八面玲珑,左右逢源。
王者都要做到处世圆滑,善于投机,才不至于将天下搞成那败井颓垣。
时不与我,锦刹看的很明白,他相信很快主子便能一统天下,那时候定是要韬戈卷甲,好好享一番人间静好了。至于谁能为王,他都不曾有过兴趣。
若再次纵观天下,便是一副涣散的景象。
中丹及其邻国其厥不明境况,只是那北角王甚是气愤,扬言要替自己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金陵那边早已同丰阳的丞相协同,只是迟迟不动,也都还是顾及太多了。
且看皇城局势,唐拓看似按兵不动,实则私下已经在广纳人马,将先前同慕容瞻一起出生入死创下丰阳战神的那几支军队也收至自己麾下。
如此一来,事先便控制了京中人脉的布建当然心下甚是不服,举兵暗中自成一体,早就暗藏的一支敢死军队显然派上了用场,但是他依旧也是按兵不动,显然是对唐拓是有一丝忌惮的。
销声匿迹的允?王一边,却是在躲躲藏藏,只有那些良心未泯和不怕死的真英雄跟着在一起试图扭转乾坤。但是,有他的神秘同淡漠,谁人敢冒然前去冲撞,自己的那个位置还没有怎么坐稳,定不会冒此危险的。
好在谁都不知,他其实就是丰阳的战神慕容瞻。然而,仲少爷这个似乎更加具有威慑,让那些宵小之人恰恰是败于垂成。
“主子,于大哥的行迹好似已经引起唐拓的怀疑了,看来此人心思慎密,不可再让于大哥去冒险了!”锦刹定眸望着慕容瞻,一字一句,不蔓不枝。
慕容瞻抬眸,满眼的复杂,锦刹却怎么也还是没有看明白。
“怎么?不明白我此时的想法吗?”慕容瞻漂亮的嘴唇勾起一个轻蔑的弧度,只有不以为意,其他的便看不明白了。
锦刹蹙眉,本想说些什么的,但又止住了,真是想不明白主子近日对自己的要求怎会如此之高,这样却弄得他越来越怕见到他了。那审视中带着期望的冷眸,让他觉得难以消受,难以承担。
“其实有时候完全可以按着你自己的想法去想某一个人与你对视时那种复杂难懂的神色,实则并不难懂,只要你认为是什么,那便是什么,由不得别人左右你的意志吧!”慕容瞻神情淡漠,说了一些让锦刹膛目结舌的话,但他还是不明白,他是要让自己控制别人的想法,难道也包括他自己?
总觉得主子自从这次回来之后便怪怪的,锦刹觉得那是因为馥良的事情而变成那样子的,但现在看来,好似并不是如此,更加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了。
是温和了,但也不是,还是因为之前自己隐瞒与他,让他心下难受所以想办法拉近彼此的关系?
锦刹急忙定定神,再也不敢想下去,那双精明的眼睛让他感到惭愧不已。
“是,主子,锦刹知道了!”锦刹认真回答道,没有一点敷衍的想法,主子的这样一番话却是隐秘难懂,但好似也受用。
“于大人那边看来也支撑不了太长的时间了,我们也该做点什么了!”慕容瞻自言自语道,眼中出现层层乌云,看不清他的心意。
丞相自府中蹲守几日,朝中一干毛乱之事他皆不插手,此事便摆明了他的心怀鬼胎。
“丞相你不是很确定那唐拓是个无所作为之人吗?如今弄出这样的一个结果,可如何是好?”自唐拓将皇位坐去之后,大长老便一直在布建面前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
再次听到这样的抱怨,布建心下真是愤怒极了,一把将旁边的椅子推倒在地。
如今离尘诀还不知下落,那什么狗屁皇位,真的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一路隐忍而来,为的就是那神诀,最后却还是苦苦而求不得。
“只要你们将那离尘诀拿到手了,到时候任谁都不敢再同我们作对了!”布建老脸横秋,完全将事情责怪到了长老们的身上。
“你们感觉到了没有!那天慕容瞻他真的来过了……还有,那个女子,真是怪了!”见一边的长老沉沉不做声,布建脑海中冒出一连串奇怪的想法来。
但是细细回忆当时的情景,说来也奇怪,那些人之所以能逃走,还不是唐拓的到来或是那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男子,但是那个神秘的女子,她又是什么来头。
“我明明看的很清楚,她身上发着一种奇怪的红光!”布建明明看到过,就刹那的间,便消失不见。
大长老愁眉不展,将一个本就比一般人长的头脑摇得很是悲丧。
“难道有仙人相助与他们?”布建忽然自言自语道,一旁的长老已经都默默的下去了,并没有听到他的话。
那日从法场逃出来的时候局势极其混乱,锦刹紧紧抓着的灵儿在他的一个转眼间便已经消失不见,当时的那个速度,其实锦刹在心下也琢磨过,但还是没有想通。还好主子在墨雅的墓地的时候收到一纸书信说灵儿现在很安全,不然他怎么能安分得了!
五曦山上,山庄里一间偏房里,花须老人眉目慈善,盯着床上昏迷的男子,眼中担忧同清愁默默蔓趴。
年轻的男子缓缓张开凤眼,朦朦胧胧的,让他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这是哪里?”慌张的起身,记得之前是受了伤,然后将离尘诀的下落告诉了孔祥成,便不知了感觉。
“徵儿,你醒了?”肖天翔淡淡的话语传到唐徵的耳朵中,是那么的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