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可醒了。”一双炯炯的眼睛闪着格外引人的光,无比熟悉的温婉贤良,笑容可掬,可馥良感觉好像是在经过了一番遥远的旅行后又再次与她重逢了一般,她鼓足全身的力气想要爬起来,可是身子无比的沉重让她又再次躺了回去。
“芸儿,我这是怎么了?”
“哦,主子,你只是,染了风寒而已,还需要好好修养几日。”芸儿回答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很容易让馥良看到她不真切。只是小小的风寒怎能让她如此软弱,她再不济也是习武之人啊!心中忽然明白近来自己为何会失去警觉,定是被人做了手脚。
“哼!芸儿切莫说谎,我一眼便能瞧出你的神情。”馥良缓缓的投以不满的眼神,让芸儿慌不则殆。
“主子,我,我没有说慌,我,我只是担心您而已。”听到这样的拷问之词,芸儿的小脸更是涨得通红。
馥良忍下心中的愤怒,妥协般的抱腹干咳几下,显尽她的憔悴无奈,心中更是仓惶无助,本以为就此接近允?王,便可有机会识清那神诀的真面目,看看娘亲当年的死是不是因为神诀,可是自己在那个王爷身边就好比是一条随时都能被捏的粉身碎骨的小虫,不堪,无力。
“主子,你,你怎么了。”芸儿担心的望着馥良,眼眸中的光芒倒是真情,可真又能如何,终归是为了好好报答她那主子。
“我没事,你大可不必管我,让我死了岂不更好,省得我犯下的错由你们来受罚。”馥良秀眉轻挑,直直的看穿芸儿的惊慌。
“主子,芸儿,芸儿没有,没有。”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已经泪流满面。
“那你在我香炉里放入的是何物?”她终于节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就一瞬间喷散出来:“告诉我,那是什么毒物?”
芸儿一双惊恐的眼睛瞪得老大,竟一时间全身麻木,看着平时温婉安静的女子一下子变成如嗜血的魔鬼,瞳孔艳红,她被吓得连连尖叫。
“说,快说,你放在香炉里的是什么?”馥良看着芸儿呆住的表情,心中的愤怒更是堵塞的无法发泄,便已经是竭力的嘶吼了。
芸儿稍稍回神,才听清楚在香炉中放入合阴散的事已经被王妃知道,心中就更加惶恐:“主子,这,这,一定是你看错了!”
“呵呵,呵呵,好啊,你还想瞒我,是不是慕容瞻叫你那么做的,交易还没有进行完呢,就这么急着置我于死地?”馥良猛然翻身站到地上俯视着芸儿。
“不是的,不是的,主子,你相信我,王爷他是为你好啊,你一定要相信他对你是不同的。”芸儿早就发现了王爷近日对馥良温柔的态度,那是她入府以来从未看到过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她长着与那画中女子一样的面孔还是其他。但无论怎样,主子对这个女子的感情是不同于他人的,不然他不会叫她去投放那合阴散的,显然主子决定接纳这个王妃了,可王妃为何会对那药物反应如此之大呢?
“不同?”馥良显然平静许多,却双腿一阵酥软,又重复跌回到床榻之上。
“主子,你就先别动了,你想知道的王爷以后一定会告诉你的。”芸儿看着她软软的倒坐在床上,心中发痛,犹豫了一会,她想说些什么却又紧紧抿住双唇。
半响,见王妃好似已经睡去,她悄悄的出去准备茶饭。
芸儿领着一队人向馥良的闺阁中移去,一路上尽是心不在焉,就连突然站在前方的一抹黑影都没有注意到,直到后面的人齐齐出声,她才回过神来。
“芸儿,参见主子!”
“她醒了吗?”他悠悠的问,并没有注意到芸儿游戈的一丝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