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太玄宫内,你纵是太保,却也是臣子。”
“尔食皇禄,世受皇恩,岂能在陛下面前如此狂傲?!”
秦锋指着康凌仲爆喝,周身威压尽得释放。
殿堂之下,唯康凌仲马首是瞻的那些大臣们只觉得后脊梁发麻,脖颈上凉飕飕的。
无不切身感受到凛冽的肃杀之意。
秦锋丝毫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咬牙切齿道:“退朝之后,你只有三个时辰,若依然扣押敖东将士的军饷粮草,那就休要怪我依法从事了。”
秦锋言辞凿凿,声贯太玄宫。
不少官员噤若寒蝉,被压制的面色煞白,汗流浃背。
“哈哈……”
“你敢?”
康凌仲不甘示弱。
他原本寄希望于门生故吏来对付秦锋。
奈何那些文官在关键时刻,都做了缩头乌龟。
也罢!
那就只能仰仗颍川文士魁首的身份,跟秦锋狂拽抗衡了。
“老夫为大夏三朝原来,更做过先皇的老师。”
“老夫熟谙治世经略,大夏的症结就在于冗兵之政,五大诸侯国倍感压力,被迫陷入军备竞赛的死胡同,终有一日,战端爆发。”
“到那时,大夏国不将国。”
“你,秦锋!”
“你这个肮脏的阉贼,你巧言令色,粗鄙而无礼,有辱我大夏风骨。”
“陛下!”
康凌仲说到激动处,直接抱拳禀向女帝:“今日这庙堂之上,老夫跟那监人,只能走出去一个。”
“老臣恳请陛下将秦锋逐出宫门,将其贬入奴籍,刺配边疆,永世不得翻身。”
康凌仲认真了。
他摘下了自己顶上的冠戴。
要让女帝二选一了。
姜沉鱼面露难色,她期许的目光落在秦锋身上。
秦锋淡然笑道:“康大人,不用如此激将,按说这大夏的官,都有退路,大不了辞官不做,落个清流虚名,回到老宅还能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
“可唯独我们内务府的人没有退路。”
“因为我们的家就在这太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