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膝弯是男子劲而有力的手臂。
沈修妄打横抱起她,瓮声瓮气:“可以什么可以,逞能。”
“再等你爬出去,小爷这一夜不用睡了。”
说话间,男子的胸腔微微震动,浓厚的安全感将她裹于其中。
姑娘垂首嗫嚅:“媚芜不敢造次,多谢大人。”
沈大都督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径直往外走。
半刻多待的耐心也没有。
苏檀回头看了一眼妆台上的木匣,还有陶盆里的小龟。
抿了抿唇,终究没敢再开口。
满楼战战兢兢冒头看戏的人,瞧见沈修妄一身玄甲从屋子里走出来,盛气凌人。
纷纷跪拜行礼。
长风对诸人扬声大喝。
“今夜流芳楼鸨母勾结刺客意图不轨,杨公子不幸遇袭,幸而都督及时赶到,未伤及性命。”
“现已上报五城兵马司,程副指挥使亲自领兵封楼严查!”
惹上这桩无妄之灾,恩客们此刻悔不当初,穿戴完毕想跑出去,官差便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过来。
沈修妄抱着姑娘走出楼,程樾正双手叉腰,杵在街拐角打哈欠。
瞧见他出来,程副指挥使大步上前,憋着笑急声问:“你小子真把杨谦给阉了啊?”
“他老子好歹是丞相,就算是庶子也不会善罢甘休。”
程樾炮仗似的噼里啪啦炸起来,目光一顿,才发现他怀里还抱着个娇娇呢。
沈修妄抬手撩起披风,将苏檀挡了个严严实实。
“杨老儿若找上你,你只需二字便可叫他闭嘴。”
“何字?”
沈修妄护着姑娘翻身上马,下巴微抬:“渠县。”
马蹄嘚嘚声渐渐远去,程樾立在原地双手抱胸,喃喃自语:“渠县?”
通州的渠县。
他背手缓步往楼里走,嗤笑:“死小子算你有后手,冲冠一怒为红颜,还得我来扫尾。”
不过杨谦平日里恃强凌弱,不仅囚虐烟花女子,更是多次将手伸向良家子。
普通百姓碍于他的身份,苦不堪言,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
现下沈大都督收缴了他的命根子,也算为民除害!
再说这间逼良为娼的秦楼楚馆,他早瞧不顺眼。
封了也好,免得更多姑娘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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