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钰失踪的消息传遍京城,尚书令得知消息之后立刻让其子李南桑派人寻找。
这差事还是他特意揽在身上,就是为了搓一搓秦酌寒的锐气。
如今有人夜闯大理寺劫狱,王知钰的妻女意外失踪,这桩桩件件算下来落到他的身上,就算是有那层关系又能如何。
早就已经破碎不堪,容不得半点差错。
“还不赶紧去找!王知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叶同尘抄起茶盏摔在地上,顺着碎片的目光看过去,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那。
秦酌寒拂了拂袖袍,绕开地上的陶瓷碎片,闲庭信步地走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听说有人劫了召狱,王知钰失踪了?”
叶同尘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凌厉丝毫不惧,“是又如何。”
秦酌寒没理会他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只是淡淡的说道:“今日本侯来不是为了看叶大人的笑话的,我愿助大人找到王知钰。”
叶同尘没说话,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昭定卫自然有本事找到王知钰,信与不信全看大人如何打算。”秦酌寒指节轻叩案几,每一次的响声都像是在叶同尘的催促。
昭定卫的额本事叶同尘是知道的,京城各处都有暗桩,晌午那位官员大臣说了什么话,不出傍晚就能传到秦酌寒的耳朵里。
“侯爷想要我做什么?”叶同尘抬眸问道。
秦酌寒笑了一声,果然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谈起条件也爽快得多。
“行印丢失,就算是找到了王知钰这兵部尚书的位置依旧是空着。”秦酌寒叩着案几的手停下,两眸相对,“我不用叶大人做什么,只要在朝堂之上同意我说的即可。”
叶同尘想了半晌,他想安排自己的人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
兵部、大理寺还有国公府。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叶大人考虑得如何?”秦酌寒推了推案子上的茶盏,抬眸看他。
“可以。”
听着叶同尘的这句话,秦酌寒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此事本侯自然会给大人一个交代。”说着他起身出了大理寺。
叶同尘望着男人的背影,眼中的寒光愈发的沉重。
秦酌寒上了马车,他一手按了按眉心,随口问了一句,“夫人在何处?”
商时予驾着马车,回头说道:“夫人现下在长相思呢。”
秦酌寒望着长相思的牌匾,是苏绾找柳依棠提的笔,她的小楷是皇后娘娘所教。
清秀隽丽,苍劲有力。
自打秦酌寒给苏绾盘下铺子,她就打算还是干她的老本行——卖布匹。
因着在江南有些经验,这次准备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苏绾提早就将蒋寒从江南叫过来,一块来的还有表哥宋怀宇。
她挑选出一匹染布的艺人,专门教他们绞缬的工艺,不少京城的贵人还从未见过用绞缬的法子染出的布料。
京城的这群贵人家的妻女都是有钱的主子,苏绾打算着还用竟湘斋的销售法子。
不是所有人都能买上妆花缎,要在本店消费一定数额才有机会买上一匹妆花缎。
妆花缎主打的就是精美稀少。
这群京城的小姐最是喜欢攀比,寻常的宴会上一般都爱聊上一些什么首饰衣裳的事情。
苏绾就抓住了这一点,在本店消费的数额越多,能够买的妆花缎就越多。
因着有些富贵小姐购买的布匹数量太多,她还特意开通储存服务,可以花钱买料子存在店里,什么时候想取,只需要拿着票据即可。
妆花缎一经推出就火遍京城。
苏绾还免费地将妆花缎送给柳依棠和昭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