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耀司没想到那么快就能重获自由,顺势将手伸了给她。
“你做梦!我给你解锁,是让你穿上裤子,不是放了你!”
她受够了这个男人打真空。
毕竟是掌控整个集团的男人,抗压值直接拉满,再对抗下去,只会为难自己。
“都睡觉了,还穿什么?好吧,我穿就是。”
在妻子凶狠的眼神下,无所畏惧的男人终究是选择了投降,回头穿上裤子。
慕夏心里其实还想着,让他睡隔壁房间,或者睡地板。
但男人恐怕会闹翻天,她只好放弃。
跟他斗智斗勇了一天,慕夏也累了。
她困得要死,纪耀司抱过来,她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
可偏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时,耳边有一个声音不依不挠地响起。
“夏夏,你就是偏心他!明明他软禁你那么久,可你竟然只锁他一天?我无辜的,也被你锁了一天。”
“你不要脸,连个毛巾都不围一下,还好意思跟我说。”
被吵得不行,慕夏迷迷糊糊地回应:“你要不爽,那就自己给自己套上锁。”
于是他就自己锁自己了。
第二天早上,纪耀司看到重新出现在自己脚上的锁,愣了几秒,无可奈何地失笑。
“甜,你学坏了。趁我睡着,半夜又来给我锁上。”
他将腿晾在她的腿上,让她看看她的杰作。
慕夏隐隐想起夜里那道声音,她也笑了,甩开男人的大腿。
“七哥,为什么就不能是你自己锁上的呢?你自己都看不过眼你做的事了。”
她迤迤然下床,举起手臂往后扭着脖子伸懒腰,绸缎般的长发摇曳,她的身姿曼妙动人,床上的人看得心痒痒。
纪耀司迅速下床,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亲一亲。
结果忽略了脚镣,步子迈得太大,直接被自己的力量掀翻,一屁股坐在床上,身体侧翻。
慕夏听见声响回头,乐了:“戴着脚镣,是不是很不舒服?”
娇笑生媚,眉目含情,就差没将幸灾乐祸写在脸上,但这一刻,她美得放肆张扬。
越是张扬,越是危险。
纪耀司与她青梅竹马,怎会不懂她神态的含义。
“甜,你是不是报复七哥?”
从床上下来,纪耀司调节脚镣的长度,跟上慕夏的脚步进卫生间。
慕夏听见他的问题,将挤了牙膏的牙刷,笑着塞进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