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秀恩爱,都不过是日常罢了。
谢言没眼看,但作为死党,他担心纪耀司遇到谢成周就失去理性了,就跟从前的每一次那样。
“老纪你保持冷静,别忘了正事。”
纪耀司邪肆地眯起眼:“放心,我有分寸。”
谢言不信他,直到慕夏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才放心。
但慕夏也不是特别有信心,她能理解,甚至认同纪耀司的怨恨。
二十几年前,纪家陷入一场不死不休的内斗中,为了让纪父应对工作,纪母带主动上两个孩子到远离纷争的地方生活。
然而她的行踪被人泄露,半路上就被人绑架了,纪耀文逃了出来,纪耀司却和母亲一起被绑走。
而绑架他们的幕后黑手,正是谢成周,以及纪父同父异母的哥哥。
谢成周苦恋纪母多年,借此机会逼迫纪母跟纪父离婚,纪母死不顺从,他便将纪母用锁链囚禁起来。
坚硬沉重的锁链将纪母手脚都磨出水泡和伤口。不仅如此,纪母还时常受到谢成周的虐待,有时候连纪耀司也遭罪。
在这种状况下,纪耀司生出了狠毒暴戾的第二个人格。
他趁谢成周不注意,拿藏起来的刀子狠狠捅伤他,还刺伤了他的眼睛,终于救出自己的母亲。
当时谢成周已经掌控了谢家的产业,他不知道跟纪父的哥哥谈了什么条件,纪父的哥哥去了自首承担了所有的罪名。
在现场也找不到谢成周出现过的证据,他从绑架囚禁事件中完美脱身。
即使过去那么多年,看见谢成周,纪耀司依然记得当初母亲受过的苦。
恨意瞬间占据大脑,让他一次次失去理智。
当初他们都怕慕夏知道担心,所以谁也没有对慕夏说。直到纪耀文在医院对她说出这些往事。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那天慕夏这样问过他。
他是怎么回答来着?
他说:“所有人觉得你需要人保护,但在我看来,你有足够能力可以保护别人。所以,你愿意保护你的丈夫吗?”
愿意。当然是愿意的。
谢成周一直留意纪耀司的去向,纪耀司牵着慕夏走出去不久,他就端着酒杯去截他们。
“耀司,好久不见。”
他穿着花哨的印花西装,眼罩有着同样的花纹。一张很有叔味的脸,偏偏给人感觉浑身匪气。
对他的恨意几乎是条件反射生成的。
纪耀司捏着酒杯,力量失控,哐当一声直接捏碎了酒杯!
他反应迅速,立即收了力量,然而手指头还是轻微划伤了。
慕夏没见过纪耀司这种狠劲儿,她先是一愣,又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是纪耀司的支撑,她不能乱了阵脚,只要她在,谁也不能伤害她的丈夫,她的家人。
“七哥,先消毒一下。”
她岔开话题分散纪耀司的注意,拿起放在边上的一杯洋酒倒在纪耀司的伤口上冲洗。
指腹那阵微弱的刺痛,还带着些许痒意,纪耀司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