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绍看了看周信,见周信似在沉思,便啧声道:
“大人这是承认官符确是弄丢了么?”
任重一头冷汗,左思右想不知从何开口,正在此时。
杨儒的声音传来:“几位大人,下官有事要报。”
任重闻言,心中一喜,便收缓心神,向杨儒看去。
周信正在头疼之际,听杨儒说有事来报,不由喝道:
“你的事先放一放!”
杨儒却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任重,见任重也正看着他,面露喜色。
杨儒转回目光,说道:“下官所报之事正与此事有关。”
周信眉头愈发皱紧,他斜睨了一眼任重,然后问道:“你且说来。”
杨儒几不可查地在低头的一瞬间扫了裴绍一眼。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状纸,展开来交予周信,说道:
“此乃贫区百姓投递的状纸,现呈予大人。”
周信不解,也不想深究其中含义,便很不耐烦地说道:
“你有话全说。”
杨儒又从袖中取出一锭银锭出来,说道:
“下官逾矩,已先将此事查过,虽已探得其中真相。
但事关朝廷命官,下官不敢妄下决断,本想核实准确再上报大人。
却不想今日周先生慷慨大义,于人前揭发此事,下官惭愧,是下官失职!”
任重呆住,他咬牙道:“你说什么?”
杨儒却并未分予任重一丝一毫眼神,他只看向周信。
义正言辞地开口道:“此银锭乃下官昨夜自周先生屋中暗取出来的物证。
下官不才,昨日任大人交付周先生银锭时,下官隐藏墙外,也算得在场。
下官可以头上乌纱做担保,周先生所说确有其事。”
言罢,四众哗然,围观百姓纷纷交头接耳,零星言语不绝于耳。
任重指着杨儒,一张脸霎时青紫,他哆嗦着手指,身形微微晃了一晃。
“你……你……你……”地支吾了半天,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兵部侍郎李瑾万未想到,他来京城的当天,周信便将任重押入了州台大牢。
他云里雾里,只见府上人影攒攒,想问个仔细,却又不知如何发问。
李瑾先是拜会过宣平侯裴绍,裴绍仍是一副谦谦公子、礼数周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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