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政忽然推车门。
老常拦住,“您别冲动,二公子不像陈总,他虽然爱玩,可没听说对哪个女人走心。”
“你忘了姓倪的?”
其实,不论姓什么,血气方刚谈一段,拿钱打发了,怎样都行。
主要是捡了陈渊的女人,这出,属实太过火。
老常锁住前后门,“二公子不是没领她回家吗。”
陈政一向纵容陈崇州,一则爱屋及乌,怜惜何佩瑜,也溺爱他。二则,私生子没名分,亏欠多。再者,他也懂分寸,那些富家子弟的通病,浪荡,无用,闯祸,他从未有过。
加上,不是正统的嫡系接班人,管制他不严。
没成想,他胡闹得厉害。
老常说,“二公子有主意,没陈总听话,您得顺着他。”
陈政面孔黑压压,“这个混账东西!让他回老宅一趟。”
傍晚,西郊四合院,灯红通明。
两辆黑色奔驰相继开进院子,车头顶着车头。
同时下车,陈政驻足,打量陈渊,清减了不少,胡子没刮,挺消沉,于是心里咯噔一下。
倒不为别的,他情绪萎靡,是万喜喜没入眼。
万家的姑娘样貌好,个头也高,陈渊偏偏惦记娇娇怯怯的那款,一看,就上不得台面。
“你回来有事?”
“关于婚事。”
陈政走向客厅,“9月21,办喜事的好日子,时间紧迫了一些,来得及安排吗?”
陈渊脱下西装交给佣人,“父亲,我单独和您谈。”
陈政拧眉头,“去书房。”
到屋里,他坐下,陈渊垂手而立,“我想取消婚约。”
陈政早有预料,不怎么惊讶,“理由。”
陈渊答复,“不合。”
“哪不合。”
“性格不合。”
“不重要。”陈政打断,“联姻,只需要家世合。”
陈渊攥着拳,“父亲,我接受不了万喜喜做我的妻子。”
陈政意味不明审视他,“你私藏女人,有错在先,万宥良没有出面,证明不追究。结不结婚,决定权不在于你。”
他还要开口,陈政沉下脸,“你不要步上津德长公子的后尘,崇州比津德的老三,下手可黑。”
这几乎是,揭开了豪门最不堪的遮羞布,警醒他。
陈渊突然跪在陈政面前,“父亲,三十五年了,我很少违背过您,这次,算儿子求您,成全我的任性,我只想要沈桢。”
陈政凝望他许久,“你可以养在外头。”
“不。”陈渊跪在那,腰板笔直,“我不愿委屈她。”
“真想要她吗。”
他一字一顿,“是,我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