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从来都不承认。
想到这些天传的沸沸扬扬的正旋门告御状事件,凌云诗昨晚还做了个荒诞的梦,梦到自己成了那告御状之人。
正当她要滚钉板时,被长公主一把搂在怀里,挑起下巴,霸道无比地说:“本公主的人,没人能欺负。”
梦里的她脸色赤红,差点给自己扭成了麻花,下一秒一睁眼,发现原来是一场梦。
再一看被子,已经在她的腿间绞成了真的“麻花”。
“哎……”
凌云诗叹了口气,跟上了林遇之的步伐。
梦醒时的怅然若失可真不好受啊。
而太医给林遇之把完脉后,摸着胡须欣慰道:“还不错,丞相大人近日总算没有胡乱折腾自己的身体了。”
林遇之收回手,理了理衣袖。
“伤口可痒?”太医问道,
“有时会。”
太医解开林遇之的外衣,又仔细查看了一番伤口:“愈合的不错,开始长肉了,药得一直擦,直到完全痊愈。”
林遇之合上衣襟,点头:“多谢太医。”
太医拎上药箱走出房间,守在门口的凌云诗道:“太医辛苦了,您慢走。”
这时,太医拉过凌云诗小声道:“方才老夫当着丞相的面便没说了,以防他忧思多想。虽然箭伤问题已不大,但丞相却气血上涌的厉害,还是得多多宽心,否则可能又会急火攻心,对箭伤恢复不利。”
凌云诗疑惑:“急火攻心?又?”
“除此绛色外,还有好些套别的颜色。”
林遇之:……
江起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只是在回答一个今天吃了没的问题。
“原本也不大习惯穿这些颜色鲜艳的衣裳,但公主既然替我买下了,自然要穿。”
林遇之:……
他的目光缓缓收回,淡淡道:“如此甚好。”
江起道:“林丞相说的是,今日公主也说我好生不一样。”
“是吗?”
“嗯,公主今日见我穿着,还赐我盛清池沐浴。”
林遇之:……
呵。
他眯了眯眼,转身走出大理寺,只觉得这温暖的阳光有些刺眼。
他为何要开口问,难受的是自己。
林遇之回到丞相府,便一如往常地待在书房里。
桌案上铺着纸,他提笔一笔一划缓缓写下了“静”字,力透纸背。
一张两张……
林遇之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仅未静,情绪甚至朝着反方向奔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