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湘君似是受了极大委屈一样,通红着眼,“你想要多少?”
她愤愤不平的看着罗穗穗,心下暗暗讥讽,不过也是个见钱眼开的愚妇,还把自己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好似她有多么高尚
罗穗穗淡定的喝了口茶,拍了拍手边的账本,赤裸裸的炫富道:“这间云水居,我的,每月进账最少五千两,虞美人,我合作的,分红每月最少五千两,珍馐阁,我入股,每月分红不下两万两,曲姑娘,你,能给我多少?”
曲湘君听罢被这巨额的收入惊的目瞪口呆,半晌才梗着脖颈,底气不足的喃喃道:“自古士农工商,商人最是低下,你又如何配得上他,还要用金钱这般羞辱我,难道都师弟在你眼里便只能用金钱这种俗物衡量?”
罗穗穗没忍住,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商人怎么了,商人带动国家经济发展,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一个国家强大与否不仅要看军械与人口,还得有钱,钱怎么了,说的好像你不用似的。”
“还有,麻烦你搞搞清楚,用金钱衡量他的是你不是我。”
没钱还这么大口气,简直笑死,也不知是谁给她的勇气敢在她面前这般口出狂言。
“你,你,你简直强词夺理!”饶是曲湘君脾气再好,说不过罗穗穗,直接气的站起身,险些七窍冒烟。
“我强词夺理,也罢,曲姑娘的学识教养我自是高攀不上,如此,就请吧别耽误我做生意!”罗穗穗简直无语问天,好家伙,她正儿八经的夫君,她自己都还没弄到手呢,就有人明目张胆上门抢来了,真是笑死!
“李掌柜,送客!”
罗穗穗话音刚落,云水居的掌柜就推门而入,里面东家和曲湘君的谈话他听到了一些,起先曲湘君来的时候看着斯斯文文极有涵养,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作派,如今再看,简直就是恶心人,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如此恬不知耻,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他睨了眼曲湘君,冷冷笑道:“这位姑娘,请吧,我们店还要做生意,人来人往,闹大了,怕是姑娘面上不好看。”
曲湘君通红着眼,泫然欲泣,她的丫头便已看不过去,急吼吼道:“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家小姐好心好意找你商议,你怎可如此欺辱于她。”
罗穗穗微眯着眼,看着不识好歹的主仆二人,她活了这么久,网上见过那么多正室打小三的,今日实打实的遇见,方才知道,当小三的就是自己找打。
她摸了摸发髻上的玉簪,简直是忍无可忍,“商议什么,商议怎么把我这个正室赶下堂,她上赶着自己做继室么,今日我就告诉你,日后便是我死了,你,也上不了他的榻。”
“把她们给我轰出去!”
曲湘君二人最终被掌柜和伙计连轰带赶的推出了云水居,二人也不敢声张,灰溜溜的走了。
曲湘君坐在马车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个不停,丫鬟在一旁红着眼安慰,她没有时间了,再有不到两个月她就十七岁了,若是再不出嫁,便是阿爹也保不住她。
可是她心里心心念念的只有都云谏,她也曾试着放弃,可她放不下,这两年里她处处在意都云谏,甚至不惜派人去调查他,前几日,她总算查出些眉目来,所以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罗穗穗离开他。
罗穗穗那个刁妇,伶牙俐齿,胡搅蛮缠,一副村妇做派,也就皮相稍稍能看,再哪里有一点能配上都云谏那般光风霁月的朗朗君子。
她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