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叹道:“我这样怕是不能走了,得留下好好休息几天。”
貂蝉与赵云急着赶路,哪里会让他耽搁在这里,貂蝉扯了扯嘴,没好气地说道:“既然是虎害的你,当然要让虎来负责了,马不能驮着你,就让小家伙驮着你。”
郭嘉僵了僵,转头望向凶光必露的花斑虎,心有余悸,他夸张叫道:“你要我骑它?!”
“当然了,小家伙脚程还快一些,还能保护你,你放心,它背上可安稳了,一点都不颠簸,”貂蝉理所当然说道:“给你按个座位和绳子,多威武!对吧,小家伙?”
花斑虎配合着龇牙嗷呜叫,前爪在地上踩了两下,地面都被它踩得摇晃了起来。
郭嘉惊恐摇头:“不!”
“别拒绝了,这是最好的法子,你看你现在胳膊都动不了,”貂蝉去找郭嘉的仆从,对他说起骑虎的妙处。
郭嘉:“忠叔。。。。。。”
“主家,这是最好的法子了,”仆从无奈道:“你现在动弹不得,马又不敢靠近,你若不想骑虎,只能由我来背你了。你愿意让我背你吗?留在这里度日是不可能的,我们需要在三天内到下一个城镇去补给。”
郭嘉脸色发白,竟无言以对,仆从将他送到虎背上固定好,貂蝉指着他与五花大绑没什么两样的姿势哈哈直笑。
郭嘉摇头叹息:“想不到,我郭某人没能骑得绝世良驹,反而骑上了老虎,说出去我那些好友们怕是都不会相信吧?”
身娇体软的郭嘉反抗不得,嘴里又死要面子不愿意喊不要,一路咬牙这么走下来,倒是渐渐适应了骑老虎的感觉。
他身体动不了,那张嘴却是喋喋不休,坐在虎背上天南海北的瞎聊,吊儿郎当的不成正形。
花斑虎乖巧跟着几人走,郭嘉胆子也肥了,还有胆伸出手去撸老虎须。
花斑虎打了个喷嚏,见陌生男子玩心大发,不悦地跳动了几下,颠得他哎哎直叫。
花斑虎呼哧呼哧喘息一声,再嗷呜一叫:再不老实,就把你颠下来!
郭嘉稳住了自己,兴致勃勃说道:“这虎也是奇了,竟能听懂人言,可真是聪明。”
听他夸奖自己,花斑虎得意龇牙:两脚兽还算有点眼光。
郭嘉说道:“你们说它是从常山跑来的,难道你们是常山人吗?我叫郭嘉,表字奉孝,颍川阳翟人士,还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呢?”
貂蝉觉得这个名字叫“国家”的男人,太话唠了,看上去长得人模狗样,却总让人手痒想揍他。
他为什么这么能侃大山?
赵云沉默自持,到底礼貌性地回答道:“赵云,常山真定人,此为舍妹赵蝉。”
貂蝉拉了拉他,委屈巴巴:“明明是未过门的娘子。”
赵云摸摸她头,无奈道:“出门在外,蝉蝉也需多小心一些,此人来历不明,应当提防着,不可轻易坦言相告。”
郭嘉一字一句全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时竟无言以对。
这赵云莫不是故意的?
貂蝉笑了,乐得不行:“是,我听子龙哥哥的,多提防着点他。”
貂蝉拉了拉赵云,在他疑惑的眼神中示意他附耳听来,也不知她说了什么,少年人瞬间红了脸,而貂蝉则捂嘴偷笑,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貂蝉:我以后会努力,早晚有一天让子龙哥哥把这句“舍妹”换成“拙荆”。
貂蝉热情似火,明媚如朝阳,赵云被这记直球击得浑身一颤。
郭嘉抬头望天吹口哨,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可真不会照顾老年人的心情。”
貂蝉说道:“你也不过二三十岁的样子,还不致于自称老年人吧!”
郭嘉不可思议道:“二三十?!你觉得我有二三十?!”
“都有白发了,还一身老胳膊老腿的,跑几步就喘,跑完就瘫软,你看上去真年轻啊,四十几岁了?看上去倒像是三十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