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了一瞬,忽听有人直言道:“可我们即便现在团结共抗外敌也已经来不及了,我家中的部曲还在外头无法进来。”
“我也是,我有两千部曲,与这里有两座城池的距离。”
陶谦又何尝不是呢?
“轻敌了,怪我冲动,太轻敌,入了圈套了啊!”陶谦跺脚咒骂:“幽州牧貂蝉,一介女流之辈,不折手段,下作无耻,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设计于我,毒妇,当真是毒妇啊!”
他们在这边争执不休,却不想手底下兵将率先反叛,将貂蝉引入城池之中。
“打了我的虎,吃了我的鹅蛋,杀死了我的大白鹅,陶谦,再倒打一耙,你这个糟老头子臭不要脸!在背后说我坏话诋毁我,这就是你的大丈夫作为?”貂蝉横着喇叭在嘴前,面对面对陶谦说道。
那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震地陶谦耳膜都在嗡鸣,他指着貂蝉惊呼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正大光明进来的,”貂蝉傲然说道:“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俘虏了,这阴平县就是我打下来的地方。”
貂蝉的大军大咧咧进入了城中,这座城池的守卫就跟豆腐似的不经挨,后方倒是有张闿率军在不断突围,企图冲入城池与陶谦汇合。
孙策提议道:“主公,末将自请去与张闿一战!定将他打回十里之外去。”
“去吧,我就在这儿好好与陶谦说道说道,为我这惨遭不测的宝贝虎讨回公道来。”
“公道?你幽州牧的虎岂会到我徐州地界来!你究竟设计了些什么,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还不知道吗?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陶谦甩袖子怒言:“貂蝉,你若还顾及着远在长安的陛下就该立即停手。你身为大汉忠臣王允的后人岂能做这等形同逆贼的事情,我是朝廷封赏之下名正言顺的徐州牧,你若杀我,若出兵徐州,只等着做那千夫所指的罪人吧!”
“我没打算杀你,”貂蝉说道:“我原本没打算进攻徐州,不过是为我死去的鹅与受伤的虎讨回公道罢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触怒于我。”
“在场的众人哪一个不是徐州德高望重之人,既然都入了我的手,那便派遣家中仆从速去筹备辎重来赎你们吧!我这人很好说话,从不虐待老人,更不会揍文人,你们放心着自己小命能保,至于其他的,就每天粗茶淡饭,用糙粮养着吧,养到你们家人来赎你们为止。”
诸葛季以拐杖捶着地板,中气十足道:“你这是趁火打劫!”
“这哪里是趁火打劫,这不过是挟持人质罢了,不杀你们已是厚道了,难不成你宁死不屈,要做个抱金砖而亡的吝啬鬼?”
貂蝉拎起陶谦就像是在拎一件东西,她提溜陶谦到花斑虎面前,对花斑虎和颜悦色说道:“给你了大花,留一条小命就好,就拿他来泄愤吧!”
陶谦瞳孔一缩,发出了来自灵魂的尖叫:“不——”
花斑虎兴致勃勃地咆哮两声,一虎爪将他给按倒在地,低头叼起陶谦就走,边走边得意洋洋地甩起了尾巴。
眼看陶谦被猛虎叼走,其余人等静若寒蝉,哆哆嗦嗦地面对着貂蝉,恐怖窒息的气息在场中蔓延,貂蝉视线略过众人,落在了角落里缩小存在感的两人身上。
“哪一位是糜芳?糜家主糜竺又是哪一位?”
糜竺浑身一怔,众人的视线已经纷纷落在了他身上。
在危险与死亡面前,人类的自私自利暴露无疑,那些人纷纷将糜竺给推了出来:“他们就是糜芳与糜竺两兄弟!”
人们只当是糜竺两人得罪了貂蝉,必将会受到和陶谦相似的待遇,却不想貂蝉颔首,对他们二人说道:“听说你们打算与我做一笔有关鹅蛋的大生意?不知二位可有意向来我青州发展?”
光明正大挖墙脚,还许诺诸多好处。
“我们青州鼓励商人贸易,有诸多扶持政策,若二位愿意来,日后鹅蛋的销路可倾销给糜家。我作为统帅青、幽二州的州牧欢迎愿意来做生意的商人入驻青、幽两州。”
貂蝉之真诚令听者动容,而她对待糜氏兄弟的厚待与对待其他人的反差形成鲜明对比。
诸葛季红了眼:“幽州牧,仙蛋稀少且珍贵,如何能全部交给糜家两兄弟呢?我诸葛一族也有意愿向您购买仙蛋!”
其余士族闻言全都在心里暗骂诸葛季老狐狸,自己言语上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我们也打算向您买仙蛋。”
糜芳有些急了,他忙回答貂蝉问题:“我本就有意愿前去投奔两位仙长,也不知道二位仙长现在在何处,可否请州牧引荐一二,我当然愿意去青州做生意了。”
糜竺阻拦不及,见众人眼光都变了,心知若要保全自己与糜家,与其顾虑颜面,不如放手一搏,于是心一横,对貂蝉鞠躬道:“糜家也愿意去青州做生意。”
貂蝉高看了他一眼,夸赞道:“懂得审时度势,你这文人比他们这群人聪明不少。”
“你们也想要仙蛋吗?且报上名头来。”
她说完,命人将糜家二位兄弟带下去,自己清点着在场的人,暗暗为郭嘉与贾诩的大手笔心惊不已,在场的竟没有一个不是大家族出生的!
貂蝉乐呵了,下令道:“把他们待价而沽,找他们各自的家族去卖个好价钱。”
少年人欲言又止,听貂蝉肆无忌惮触怒那些士族老者的神经,暗暗焦急在心。
“琅琊士族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