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房,两人各自宽衣。
江四爷回头看了眼她,眼神暗晦地当先进了盥洗室。
等他从盥洗室出来,姰暖已经换了睡裙,正坐在梳妆镜前盘头发。
一头乌黑长发盘在脑后,圆鼓鼓一个发包,娇俏饱满,纤长优美的天鹅颈展露出来,弧线柔弱。
江四爷走过去,眼睫低垂遮掩眸中浓密的墨色,带着手气的修长大手握住她颈后,指腹轻轻揉捏。
姰暖掀睫自镜中看他,浅笑轻语。
“醒酒汤在床头柜上,四爷先喝,我也要沐浴。”
江四爷喉结咽了咽,缓缓收回手。
“嗯。”
姰暖起身进了盥洗室。
她立在洗漱池前净面,对着镜子轻轻叹了口气。
男人的眼神,和隐晦暧昧的小动作,她都看得懂。
今晚他很躁动,恐怕要想好过一点,就得配合他。
要么,先煽煽情,安抚他的躁动,让他心软下来再说?
姰暖细细思量着。
约莫两刻钟后,拉开盥洗室的门走了出去。
屋里暗了顶灯,只亮着床头两盏,光线昏黄幽暗。
男人只着了条亵裤,不怕冷似的,单腿屈膝靠坐在床头,随意翻着她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本英文小说集。
听见动静,他抬头看过来,将书随手丢在了枕边,一手压在身边拍了拍。
“过来。”
姰暖走过去,掀开薄被先钻进去,又伸出冰凉的手覆盖在他手背上。
江四爷眉心动了动,反手扣住她小手包裹在掌心,跟着掀开薄被躺进来,整个人挪到她身边。
伸手将小姑娘卷进怀里,两人身体相贴,他差点以为自己抱了块冷玉。
姰暖冰凉的手贴在他胸口,冰凉的脚也塞进他腿缝间。
江四爷蹭着她微凉细嫩的面颊,低低笑骂。
“你用凉水沐浴了?”
“我没有,我疯了?”
他当然知道她没有。
她一直手脚冰凉。
“这才十月里而已,等下了雪还了得?你得窝在屋里不许出门。”
男人胸膛热得像火炉子。
姰暖手已经暖过来,听言她笑得眉眼弯弯,抬眼看他。
“白日我不怕,晚上有四爷,就更不怕冷了。”
江四爷闷声笑着,垂首亲她一口,又问。
“还有没有酒气?”
姰暖翻着眼咂了咂嘴,“还有一点。”
“忍着!”
他粗声训了一句,唇瓣覆过去,翻身欲逞凶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