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
一道不确定的喊声从背后传来,周怀海转头。
孙泽年看到周怀海的正面,走上前来,“我瞧着背影就眼熟,没想到真是周兄,怎么,周兄家里,也有人参加这次考试?”
孙泽年是周怀海搬到县城之后的邻居。
一来二往,两人脾性相投,便时常一起聚聚。
说着话,孙泽年的目光朝红榜扫去。
一眼看到中字上面那三个字:周怀山。
这里,本应该是他儿子孙瑾的名字。
现在却被那个乡巴佬代替了。
“这个周。。。。。。”怀山二字未出口,字眼在孙泽年舌尖打了个转,顿住了。
周怀山。
周怀海。
孙泽年眼皮一跳,转头朝周怀海震惊道:“这位案首,莫非是周兄的兄弟?”
周怀海阴沉着脸,冷哼一声。
听到这哼声,孙泽年仿佛发现了什么。
觑着周怀海的面色,斟酌道:“我儿子孙瑾,周兄你也知道,原以为这次能得案首的,没想到,区区第五。”
说及此,孙泽年长长一声苦叹。
“现在,我儿子还在家闭门不出呢,真担心他经不住这个刺激。”
周怀海便道:“这周怀山原本是我二弟,不过此人卑鄙顽劣,恶毒奸猾,我已经彻底和他断绝关系了。”
“断绝关系?”孙泽年瞠目结舌,语落,唉声叹气一下,“也是,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周兄人品,只可惜,他竟然学识这般好。”
周怀海就咬牙切齿道:“好个屁,一天书没读过,写字都是在田埂上练的,这种人能得案首,你不觉得奇怪?”
“周兄的意思是?”
“他收了个徒弟,那徒弟是笔墨斋的小老板,我看,这事儿没准儿有猫腻。”
“周兄,这可是县试啊!”孙泽年倒吸一口冷气,一脸难以置信,“这里人多眼杂,走走走,我请周兄去家里小酌几杯。”
周怀海愤愤瞪了周怀山的名字一眼,跟着孙泽年离开。
他心里,是真的气啊。
当年,他寒窗苦读,连考三次才堪堪过了县试,名次是末尾。
凭什么他周怀山一次就得了案首。
此事必有蹊跷!
周怀山,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周怀海和孙泽年一走,一直立在红榜后面的赵大成闪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