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都怕秦姥爷看不到小龙舅结婚会带着遗憾离开。
小龙舅一听这话直说不同意,“妈,如果是为了给我爸治病去抬钱,那我没二话,让我嘎腰子去卖都行,为了买车和彩礼钱去借高|利,我怕不是疯了?娶媳妇儿是为了过日子的,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该一屁眼子饥荒结婚还有啥意思!”
“再说为了买楼房已经朝我姐夫借了三万,陈艾秋别说添个名儿,房本写她一个人的名字都行,我不在意这个,但现在老陈家的要求太难为人,车房到位还要八万,他家咋不要九九八十一万呢,我瞅着娶他家姑娘比取经都难,拿我当唐僧呢,这婚能结就结,不结拉倒!”
“你说啥屁话!”
秦姥姥也怒了,“还不结拉倒,真不结了你舍得小秋吗?你敢说你不后悔?妈也有女儿,妈不光是老婆婆,也是丈母娘,要彩礼的根本目的是要婆家重视咱闺女,陈家这彩礼高是高了点,可人家就小秋一个独生女,不管提啥要求都不犯毛病,做人得将心比心!”
小龙舅眼皮一耷拉不吱声了。
说起来艾秋姨是夹在中间最难受的。
她家是在镇里开货运站的,经济条件很好,所以她本人并不在意这些。
开始时她也以为两家就是走个过场,初次吃饭秦陈两家长辈还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
直到陈家长辈逐一提出成婚要求,态度还是绵里藏针,不容置喙。
先别说秦家这边啥反应,艾秋姨第一个懵那了。
她在饭桌上就说没必要,小龙舅父亲的身体情况摆在那。
这时候拔高彩礼,不等于和重病号拼刺刀么,趁人病要人命啊。
陈家长辈一看闺女这胳膊肘要朝外拐,直接留了心眼,户口本藏起来了。
放话你爱喝药就喝药,想上吊就上吊,甭想玩儿偷摸结婚那一套。
说到底就一句话,家里人都是为了你好。
艾秋姨被逼的没招,就找小龙舅哭诉。
俩人一开始还挺有苦命鸳鸯的劲儿。
时间长了避免不了的要吵架。
一个认为对方父母就是钻钱眼里了。
另一个就骂是小龙舅没出息,挣不来钱才会被她娘家人瞧不起。
矛头一出来,俩人都被扎的很疼。
身心俱疲。
而秦姥姥那边也觉得抬钱不值当。
坑自己。
她想到一个迂回的法子。
商量陈家长辈可不可以先过三万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