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怕不怕冷不发生关系,气流一冷一热,患者就很容易发病,冷空气会刺激患者的气管痉挛,导致剧烈的咳嗽,胸闷,气促,病情只要发作,就会汹涌急切。”
医生解释道,“三爷之前也没有这个病,但他五年前做过大型手术,术后身体免疫力低下,引发了冷空气过敏症状。”
说着,他看向齐经理,“奇怪,三爷今年怎么没去南方?往年他这个时间段不早就离开京中了?齐总,你可得提醒他,旧疾一但复发,三爷未必会有五年前的好运气,此事非同小可,千万不能麻痹大意。”
“您放心,三爷过些日子就会动身去南方修养。”
齐经理看了我一眼,旋即伸了伸胳膊,“沈医生,您这边请,我派人送您回去。”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
看向主楼,视线落到二楼的窗子。
师父今年为什么没去南方修养身体?
很显然。
他是因为我。
我在站院里站了很久,站到齐经理步伐匆匆的回来。
他看都没看我的去到主楼师父的卧室,不知说了什么,师父再次咳了起来。
一向对师父言听计从的齐经理竟然哭着高声道,“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您得好好的活着!活着才能看到万萤儿她究竟能不能有出息!您这样陪着她就能成长吗?!不!这样的偏心只会令屹候他们更加排斥她!她永远都融入不了这个家庭!您得放开手!路让她自己走!三爷,我们所有人……都是这样挺过来的!更何况!她姓谢!您不能说一套办一套!说要放开手,还是想护着她!”
一瞬而已。
我泪如雨下。
当天晚上,身体恢复些的师父就在餐桌上宣布,他要动身去南方。
此行不再是先前的三四个月,而是三四年,五六年,甚至更久。
他要回到南方的松耳山闭关。
打了这么多年的邪,师父准备修回丹道。
以保本元之气,日后好有精力继续同慈阴缠斗下去。
“屹候,我离开后,你就是这个家里的家长,要肩负起照顾弟弟妹妹的任务。”
谢叔淡着音儿,“齐英那边,我也做了交代,不要以为我离得远,你们就能无法无天,说不准哪天我就会回来,至于万萤儿……”
我半垂着眼坐在师父旁边,感觉视线落过来,谢叔轻叹,“我的习惯,向来是把选择权交给个人,万萤儿只要在这个家里待一天,她就是我的徒弟,我的女儿……”
顿了顿,他又看向几位兄弟,“在你们和万萤儿的相处问题上,我不会提出什么特殊要求,仅仅是希望,你们能善待……咳咳~算了。”
谢叔站起身,轻咳了两声摇头,背手离开了。
我望着师父的背身,恍然间觉得看不清晰。
擦了把眼,这才能目送他上楼。
饭桌上的气氛压抑异常。
戚屹候微红着眼,和武妹刘小温他们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