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时不时地瞟瞟他,这游戏虽然幼稚,但真的好有趣。
半晌,繁华松了手,却又凑过来在我的鼻尖旁吻了吻,说:“你可真是个小坏蛋……”
说着,躺下来靠回我的头旁边,伸手搂住了我。
我顺势趴到他怀里,他用手掌顺着我的背。
安静了一会儿,我说:“老公呀……”
繁华手上动作一停,过了好一会儿才喑哑地问:“怎么了,宝贝。”
“虽然把你忘了,而且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了,”毕竟繁华之前跟范伯伯说我“又”失忆了,“但你也不用哭嘛,更不用喝闷酒。”
繁华没吭声。
我抬起头,想看看他的脸,他却手臂一动,把灯熄灭了。
这下便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你在害羞吗?”我问。
繁华这才出了声:“我真的没有哭,也不是喝闷酒……是老爷子叫我一起喝两杯。”
“喝两杯怎么不白天?”我说,“还趁别人偷偷睡着。”
“白天你不是在嘛,你馋了怎么办?”繁华说,“再说了,你之前不准他喝的,他怕你训他。”
“对哦,”我说,“他前些日子才刚刚流感痊愈,又这么大岁数了,是不该喝。”
酒精是一级致癌物,什么少量饮酒保持健康都是骗人的。
“但是毕竟都这么大岁数了,”繁华说,“他也并没有酒瘾,想喝我就陪他喝几杯,希望他开开心心的。”
这倒也对。
我说:“这样一说,确实不是喝闷酒了,真遗憾呀。”
“遗憾?”
繁华语气疑惑。
“是呀。”我看似惋惜实则使坏地说,“我醒来发现你不在,还以为你因为我总是不让碰,伤心地打算去其他房间睡,再也不抱我了。正想要不要换条那什么一点的睡裙去找你,你就……喂!”
说着话,他已经翻身把我扣到了身下。
我吓了一大跳,短促地尖叫了一声,声音还未落,就被他吞进了口里。
推搡半天,总算暂时腾出了嘴巴,突然这么狂暴,真是要憋死了。
“你干嘛?”我气喘吁吁地说:“我话还没说完……”
我没有说下去,这倒不是有谁打断了我。而是黑暗中,某人的眼睛灼灼地盯着我,手掌还按在我的头两侧,我完全被他禁锢了。
当然,我并不害怕,就是觉得自己好像玩大了……
“不需要那样的睡裙。”半晌,繁华才开口,声音沙哑,“是你就足够了。”
这是我最后能够下台阶的机会了,我当然要抓紧,小声说:“我是开玩笑的……”
“……”
安静。
“就撩你一下,”我说,“我真的还没准备好唔……”
唉,又被堵住了。
果然东西不可以乱吃,话也不可以乱讲啊。
后悔……
越想越后悔,以至于我的眼眶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