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叶苦笑道:“自从娶了你嫂子之后,我就已经没脸回家了,原以为找个漂亮媳妇,回去之后可以光宗耀祖,谁知道她从来都不跟我回去。唉!”
这话倒不假,听说他结婚多年,我爸我妈有空就唠叨,让他把漂亮的媳妇带回去,他总是支支吾吾。
记得有一年,他准备把我爸我妈接过来玩一段时间,我爸我妈虽然是一辈子农民,见的世面不多,但却不傻。
他们很清楚,一定是肖雪兰嫌弃我们农村人,所以怎么也不愿意过来。
即便是现在知道我住在丁叶的家里,也从来没说要来看我,每次通电话的时候,一再叮嘱我要小心,千万别招惹肖雪兰。
丁叶接着说道:“兄弟,千万别有其他想法,以为我是在试探你什么的。家丑不可外扬,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帮帮我。”
我哭笑不得地摇着头说:“这事我反复掂量过,还真的帮不了你。有一件事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们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执意不离婚呢?”
“二牛呀,我跟你嫂子都已步入中年,也是处在各自事业的关键期,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她刚刚提副主任,我还惦记着评教授的职称,这个时候闹离婚,只会满城风雨,说不定这辈子,我跟你嫂子就这么碌碌无为了。”
毋庸置疑,许多家庭的夫妻步入中年之后,维系他们的已不再是昔日的感情,而是各自的颜面和是否关乎事业发展的问题。
如果有孩子的话,孩子也会成为这类夫妻的羁绊,比如苏雨溪和副校长。
“哥,这事还是等你出院以后再说吧,回头你再跟嫂子好好商量一下,我也想掂量一段时间再说。”
“二牛,就算你不跟她直接怀孕,至少也早点促成试管婴儿的事。说实在的,现在除了孩子,我真没有任何把握,能够把你嫂子继续留在这个家里。”
“哥……”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丁叶苦笑道,“说我一点都不在乎你跟你嫂子在一起,那是假话,即便是做试管婴儿,我心里也会膈应得慌。所谓眼不见为净,所以希望我出院之前,你能跟你嫂子把试管婴儿的事落实好,一旦回家,我就一心一意等着做父亲吧?”
我仔细看了他半天,发现他的目光特别真诚,也特别无奈,想必这是他的真心话。
尤其是和女研究生东窗事发之后,丁叶特别希望我跟肖雪兰有那种关系,说是为了平衡也好,抓住肖雪兰的把柄也罢,在他看来,恐怕只有我跟肖雪兰发生那种关系,他才不至于无法面对肖雪兰。
看到他既可怜,有急不可待的样子,我只好无可置否地笑了笑:“那什么,回头我再找张医生问问,实在不行了,我就跟嫂子做试管婴儿吧?”
丁叶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之情,看来他更希望我与肖雪兰直接怀孕,也许只要抓住温润肖雪兰的把柄,他才能彻底扬眉吐气。
其实我比他更想让温润玉直接怀孕,心里也做好了这个准备,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个秘密透露给他。
人心叵测呀!
虽然我帮他多弄了一百万,但他的日记仿佛历历在目,尽管他现在表现的非常真诚,谁又能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尤其是通过副校长的所作所为,使我更加认识到,越是有学问的人,肚子里的坏主意越多,尤其是涉及到一个男人的面子和尊严的问题,我不得不防。
吃过午饭之后,我准备把饭盒带回去,丁叶却让我自己走,说是肖雪兰下午会来拿的,她每天都是这样。
我只好空着手出门,正巧碰见了护工。
由于今天来的急,我没有带香烟,只好坐电梯跑到楼下,在一楼大厅买了盒烟上来递给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