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郑野公开攒酒局,陈崇州要么自己带女伴,要么他提前预备,按照倪影那款挑选。
大波浪,欧美范儿,高级脸,绿茶骚。
只要符合两个,保准能在陈崇州身边待住,但他极少动真章,唱首歌,搂个肩,就告辞了。
除非,特像。
那或许有下文,也仅仅维持三五天的新鲜。
郑野拍他,“素一个月了?”
他不以为意,“没素。”
“和沈桢?”
刚平息的火气,瞬间卷土重来。
“我没别的女人了?”
郑野幸灾乐祸,“你最近有吗。”
自从沈桢出现,陈崇州的清高克制,开始变味了。
曾经是女人吹捧他,着迷他,为他要死要活,他无波无澜的,如今提起沈桢,他情绪波动可不小,明显在她那吃瘪了,没讨着好。
“手术多。”他轻描淡写,“没空谈。”
灯光一晃,郑野发现他下颌的红印,“真狂野啊。”
陈崇州眉骨跳了跳,差点爆发。
他就挨过俩人的巴掌,陈政,沈桢。
她分明样样谈不上出挑,却莫名有一种吸引力。
这几年来来往往的女人,陈崇州反感最多的就是沈桢。
可偏偏,他越想逃离,罢手,就越沉迷,回头。
像是一个磁力的洞,吸附着他,一点点的向里面坠。
喝到九点,陈崇州腻了,起身出门。
郑野的保镖送他,路过一处工地,几十名建筑工人在连夜赶进度,陈崇州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停车,盯着那片灯火通明的区域。
陈渊戴着安全帽,一边看图纸一边指挥施工,经理时不时介绍大楼的建筑规划,他个子高,弯着腰侧耳聆听,没有老总的架子,彬彬有礼。
随后,安桥跨越护栏,递给他一瓶水和手机,陈渊拨了个号码,紧接着走远一些,低声讲什么。
他眉眼浮着浓厚温和的笑意,在来回闪烁的电光里,极为多情。
直觉促使陈崇州给沈桢打了个电话,果然,提示正在通话。
他挂断,一张脸沉得厉害。
沈桢跪在浴缸里,正清洗小腿,伤口不能沾水,她也没全裸。
洗到半截,浴室门突然被推开,陈崇州站在门外,逆着光,看不真切表情。
她记得反锁了,也不知他怎样撬开的。
沈桢扯下毛巾,裹住自己,“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