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在她附近租房,替她化解了几次危机,那男人不乐意,堵门威胁他,结果,没打赢陈崇州。
三年前一个深夜,倪影敲他门,“为什么跟着我。”
那时的陈崇州,性格比同龄人沉稳,可没现在这么稳,多少带点年轻意气,望着倪影,“怕你出事。”
倪影问,“你是?”
“戏剧系的。”
她没印象。
不过,长得挺帅,在一群金发碧眼的洋男人中,气质也突出,蛮有味道。
“你是富二代?”
陈崇州说,“不是。”
倪影撇撇嘴,“那没什么好聊了。”
那晚,倪影风情摇曳的背影,像一根刺,扎在陈崇州心上。
他回过神,服务生端上调制好的鸡尾酒,“何小姐请您。”
他一瞟杯口的树莓,没出声。
何珠珠直奔陈崇州,“陈主任,你是大夫?”
他转动着杯托,不太看她。
这种爱答不理的主儿,经常有,装相居多,女人主动点,活泼点,再加上酒精麻痹,没多久便原形毕露,“治什么的呀。”
“男科。”
“不给女人治啊?”
陈崇州皱着眉瞥她,“你有事吗。”
何珠珠立马领悟了,虽然没挑明,是告诉她,没事,滚。
真个性。
“陈主任,你爱吃甜食吗?”
他秉持着素养,勉强回了一句,“不怎么吃。”
“不怎么吃……那偶尔吃?”
陈崇州彻底懒得搭腔,太肤浅的女人,聊不到一块。
何珠珠上半身贴着他手臂,朝他耳蜗吹气儿,“我这有奶糖,醒酒的。”
陈崇州不言语,只喝酒,仿佛没听她这套。
不识逗。
何珠珠及时救场,掏出一枚奶糖,剥开,“陈主任?”
他一侧身,挺厌恶。
没辙,又不甘心。
何珠珠泄气了,回到郑野那边,“郑总,他油盐不进。”
郑野余光都瞧见了,“就这毛病。”
在医院一本正经,叫清冷神圣,在花花绿绿的地方还玩深沉严肃,纯属闲得。
郑野倒酒,“何珠珠这款,不像倪影?”
陈崇州压根没仔细看,一听倪影,这才抬眼皮,一副云淡风轻,“是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