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议好后,埋头开始吃饭。
柔软的大米饭,配上炖得格外浓郁的红烧肉土豆,外加上清爽的野菜汤,三人吃得各怀欢畅。
吃完饭菜,哪怕已经吃饱了,三个人也都各自用筷子扒拉碗底剩下的米粒。
经过一段时间的饥饿,让从小养尊处优的芭提雅也懂得了粮食的可贵,连碗底的最后的一点野菜根也没有剩下。
吃饱喝足,三个人躺在马车里,裹紧了睡袋呼呼大睡。
前两天睡觉的时候,哪怕在暖和的马车里,陈清河也觉得手脚冰凉,要躺上一个小时搓动手脚,才能够暖热被窝。
今天刚躺下去,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夜里陈清河还做了个美梦,梦见自己把所有的砂锅都卖出去,带着满载的货物回到恩和哈那的城镇,搂着老婆和闺女狠狠的亲着……
凌晨十二点,陈清河被文三江给叫醒,两人披上大衣趁着夜色靠近草原营寨。
草原营寨的人只是普通农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刚开始还会派岗哨巡视,防止陈清河来偷袭。
现在见陈清河呆了一个多星期没有任何动静,也就放弃了这一举动。
陈清河和文三江不费吹灰之力的翻越栅栏,来到一处简陋的小屋旁。
在草原营寨内,重要的粮仓、钱财储存的仓库等,都有人在里头睡觉值班把手,而陈清河翻入的是锅炉房,四周都没有什么人。
估计这些草原营寨的人,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贼专门来偷他们的锅灶。
轻而易举用匕首撬开锁头,吱呀推开房门,陈清河看见两个大锅,四个小锅,还有几把铁质烧水壶。
文三江小声嘀咕,“偌大个部落,至少有三百多人,怎么就只有这点东西?”
陈清河说:“文先生,草原可不比咱们内陆,一个锅子运输到这里来,单是运费就足够买几个锅了,外加上环境艰苦,没有人愿意跑长途生意,导致这里的炊具特别少。”
“他们吃的是大锅饭,像是这样的锅子,煮开三次就够所有人吃。”
陈清河和文三江背着巨大的锅子,文三江拿着铁水壶,把屋子里能煮饭的东西一扫而空后,两人才蹑手蹑脚,贼兮兮的到栅栏口的位置。
文三江先一个鹞子翻身出,陈清河把锅一个个的往外扔,等全部扔光了以后,自己也闪身出栅栏。
外头接应的芭提雅,帮着一起将铁锅装入马车,趁夜驱赶马车到附近一个山丘,找到石洞将这些锅铲全部塞进去。
做完了这一切的三个人,才赶着马车回去,钻进睡袋里继续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起床,一个妇人惊慌敲开正中央的房门,“族长,我们的锅子和铁水壶一夜之间全都没了,锁头也被撬开!”
正拿毛巾擦脸的老族长吓了一跳,急忙向着屋子里的两个儿子吩咐,“你们快去看看,盛放粮食、风干肉、钱财的屋子有没有少东西!”
“好!”
一青年一中年,迅速跑出了房门,没过多会而又气喘吁吁的回来。
“阿爸,粮仓和肉仓没有少东西。”
“钱也一点也没少,我都清点过的。”
老族长这才松了一口气,旋即纳闷的道:“按照道理说,贼应先偷钱。再不济也去偷肉和皮子,怎么会偷又笨又重的大铁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