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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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会疼痛？”

“倒是……也还好。”

他说了这句，唇角却忽地抖动，颤颤巍巍的长睫下，眼角泛红，黑眸覆水。

看来应该是很疼了？

严帝为自己之前的怀疑和不信生出惭愧，想要安慰下他，手随心动，伸了出去，在万橙手上拍了几下。

他的手放在膝盖上，倒像是才上学堂的小学生，规规矩矩，手指细长，白皙细腻，单薄得近乎透明的皮肤内，紫色的经络隐约可见。严帝曾看过这双手，在空中婉转飞舞，做出各种柔美的手势。

严帝才拍了两下，万橙却把手飞快移开，严帝的掌心落了空，扶在了万橙膝盖上。

掌心之下，明显抖动了一下，然后隐隐地发颤。

严帝有些怀疑是自己手颤，又停了一会，发现万橙的腿颤得愈发厉害，才收回按在其上的手，有些疑惑和担忧地看万橙，问：“可是有不适了？孤让人再去请苗太医来？”

万橙慌忙阻止：“没有！没有，小人今日无有不适，才敢进宫面见陛下。”

严帝眉心微蹙，问：“没有？孤怎觉你有些发颤？”

这句话出口，万橙本就泛红的脸上，似又涂了一层朱，原本微微抬起的睫毛，重又落下，把黑眸遮了个密不透风，难辨神色。

他沉默了一会，才说：“陛下天子神威，微臣，原只是一介草民，贫寒贱籍，万万没想到，真的能见到陛下……是慑于陛下天威，难免惶恐。”

严帝少年继位，为了震慑群臣，确实习惯了不怒自威之肃正气势，官吏们被严帝追问政务之时，战战兢兢的确实多的是，何况是这样“一步登天”的。

万橙才学卓绝，堪称大凌传奇人物，以前相见，总如世外仙人一般，只喜不怒，永远温润，如总隔了一层屏风，难以接近。却原也如寻常人一般，被吓到了。

严帝心里发笑，却起了逗弄之心，故意把面上的威严王气，又加了些肃杀。

嘴里说：“爱卿不必如此。”

原已收回的手，又去抓了万橙避在身侧的一只手过来，握在手里，并用大拇指和食指相合，箍住他手腕，令他难以逃走，放于万橙膝上，才轻笑着，把另外一只手覆过来，拍了一拍。

万橙的手是微微拢着拳的。严帝本只是故意令他多生畏惧，瞧他笑话，却不知为何，竟是耐心掰开他的拳头，与他掌心相贴。

万橙怔了一怔，忽地扭转手腕努力挣扎。

严帝只觉得，虎口之处，被蹭得忽生酥麻，且这酥麻不是一闪而过，竟如一道闪电，往身体里四散蹿去。

忙松了手，万橙慌不迭站起，有些没头没脑道：“小人告退。”

就往外走，却几乎没有辨明方向，往里走了几步，才又转身，出了门。

平公公送了苗太医出去后，一直侯在门外没进来，这才跨步进来，问：“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