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去看演出了。
但他们没往屋内走,不知道是顾忌屋子里有温仰之这个外人,还是随意而为。
他们走到了一旁的秋千上坐下。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断断续续听不清楚,也许也是因为太多他不了解的名词,直到他们开始讨论另一个话题。
他听见江应聿问她:“你之前说想结婚,现在呢?”
她笑得灿烂,声音也不似之前内敛文弱,在江应聿身边恢复了一点往日的张扬可爱:
“我想结啊,我超想的好吧。”
江应聿的手臂搭在她身后的秋千靠背上,而她浑然不觉。
江应聿声音温吞:“你还真是我身边最想结婚的。”
她拿出手机,乐呵呵的:“我给你看,这是我做的结婚计划表。”
原来她对结婚如此盼望。
他却在她最希望达成的事情上让她失望。
看着她将计划表给江应聿看,江应聿看得认真,像是准备一样样记下来,好到时候用上。
她笑着:“你看这个,这个新娘捧花我到时候不要玫瑰,我喜欢月季,虽然玫瑰和月季看起来很像,但月季的花语是等待有希望的幸福。”
有希望的幸福。
温仰之站在那里,却知道不能给她。
他们像一对幸福的未婚夫妻筹备婚礼。
本来这些都是他的。
Ayanna看这个男人高高大大却孤独站在这里看着他们,实在可怜,开口叫了一声云欲晚:
“你们回来啦。”
云欲晚和江应聿同时抬头往这边看过来,也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温仰之。
依旧是清贵不可冒犯的一身沉稳气度,像立在城门口的烫金黑旗,内涵义比旗本身还要有威慑力。
但他却是深重如乌云的,似乎下一秒会有重重的暴雨倾盆。
云欲晚还笑着,但是面上的肌肉放松,眼底的笑意不再真挚。
温仰之站在门口,像是唇上有伤口一样,薄唇一启就是伤口粘连撕开的痛:“那棵树不要了吗?”
云欲晚随口道:“那棵树?”
她看向地上那个凹坑,根本没解释这棵树是他的,只是软谈丽语:
“不是什么重要的树,栽在院子中间太碍眼了,就让人挖走了。”
他冷白的大手轻轻捏着那张支票,心脏似乎不能泵血,面色都泛白:“那支票呢?”
她拿着手机,不当回事但软声,仿佛对一个陌生人一样礼貌,却极有教养地关切:“支票过期就扔了,是有签名不能随便扔吗?”
他只能艰涩启唇:“不是。”
她笑了笑:“不是就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