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黄太守来了,小月姑娘,你们快跑吧!”
“是啊,这对父子就是咱们余杭的土皇帝,得罪了他们,哪里还有好果子吃。你们还是快跑吧。”
“唉,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现在就是想跑,也来不及了吧。”
……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说个不停的时候,林小月不慌不忙地扫了门外一眼,见黄太守还没走近,她冷静地从怀里扯出几个布袋和几块布头,交给林千山和顾少棠:“快,把他们的嘴塞住,都装到布袋里去。”
林千山紧张地拿着布袋,对林小月道:“小月,咱们要把人藏起来吗?这可是大活人,能藏得住吗?”
林小月一边麻利地展开布袋,一边对林千山和黄英子道:“四叔四婶,你们不用紧张,一切听我的便是。”
说完,她把布头往黄鸣涛嘴里一塞,飞快地把人塞进了布袋里。
林千山和顾少棠学着她的样子,手脚麻利地把剩下的几个小厮都装了进去。
他们刚把那些布袋堆到旁边,就见黄太守挺着个大肚子,一边剔牙,一边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出什么事了,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做什么?”
见他问话,林小月从容不迫地走了出来,对着黄太守款款行了一礼,指着角落里不停扭动的布袋说道:“启禀大人,没什么事,不过是铺子里进了几个捣乱的小毛贼,已经被我们捆了,正要送到官府里去呢!”
林小月的话可把林千山夫妻俩和在外面看热闹的人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布袋里面装的可是黄太守的亲儿子啊!
她居然敢当着人家老子的面,指着他的宝贝儿子叫小毛贼?
黄太守在西街附近的太白酒楼吃了酒,已经有些微醺,他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了墙边的布袋一眼,又瞧了林小月好一会儿,才冷哼一声道:“是你!”
林小月不慌不忙地点头,一脸恭敬地道:“太守大人,之前的案子要不是您大公无私,为民女做主,民女只怕要蒙受冤屈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林小月表面看着恭敬无比,可她的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刺耳!
就在黄太守怀疑她是故意讽刺自己,正要发怒的时候,却见林小月从角落里捧出一块烫金的匾额,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黄太守手里:“大人,为表对您的感激,我特意让人做了一块匾额,正要送到府上,没想到您今晚亲临寒舍,真是巧了呀!”
黄太守自当官以来,一直把敛财当成自己的为官目标,自然没人拥戴他,也就从来没收到过嘉奖的匾额。
现在,林小月送了他这么一块金光闪闪,还写着“公正清廉”四个大字的匾额,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
“这……这是给本官的?”
黄太守的手在那四个大字上摩挲,激动地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虽然他当官的目的就是为了钱,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享受被送牌匾的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