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给大人的”,林小月笑着,一脸的情真意切:“您为民女主持公道,民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只好送块牌匾,聊表对您的敬佩之情。”
林小月没拿出这块牌匾的时候,黄太守觉得她夸赞自己的话全都带着满满的讽刺。
现在把这块牌匾抱在手里,林小月的话听起来显得格外真挚。
“好,好,我们余杭就该多几个像你这样知恩图报的百姓”,黄太守的脸笑得皱在一块,他把牌匾交到身边跟着的衙役手里,很是亲切地看了一眼铺面里的布置,连连称赞道:“嗯,你们这铺子好啊!瞧瞧这位置,瞧瞧这铺面的布置,真是挑不出毛病来!”
林小月笑着附和:“托大人的福,要不是大人还民女清白,民女也不能有今天啊!”
林小月一句接着一句的恭维,把黄太守美得找不着北了。
他哈哈大笑着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一副待百姓亲厚的父母官模样:“你这孩子,倒是心里有数。说吧,可有什么需要本官帮忙的,尽管开口。”
林小月又黑又亮的眼睛眨了眨,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恐怕不大好吧?”
黄太守被林小月夸得飘飘然,此时和蔼地就像邻家老头:“诶,哪有什么好不好的?为民办事,本来就是我们的为官之本啊!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这下,林小月倒也干脆,直接指着那几个布袋道:“大人,这几个小毛贼,我们原要送到官府去的,既然你们来了,那……”
黄太守一听就明白了林小月的意思,他豪爽地一挥手,对身后的衙役吩咐道:“来人啊,把布袋解了,把人都给我押回官府去。”
这话一出,又惊出几十身冷汗。
那布袋里的,可是黄太守的宝贝疙瘩啊,现在要是解开,事情岂不是全都败露了?
就在众人为林小月捏一把汗的时候,就见她不慌不忙地挡在布袋前,轻声道:“大人,这伙贼人凶得很,我看大人带的人也不多,为了大人的安全,还是连人带布袋,一块带回去吧!”
黄太守伸脚踢了一脚装着黄鸣涛的布袋,啐了一声,骂道:“没爹娘教养的东西,居然敢在本官管辖的地方闹事,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布袋里的黄鸣涛被踢了一脚,竟慢悠悠地醒了过来。
听见布袋外,自己亲爹的声音,他用力地在里面挣扎了起来。
黄太守见状,笑着对林小月道:“你这小丫头,倒是心细。这群人还真是冥顽不化,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想抵抗。”
林小月笑盈盈地看着黄太守,贴心地问:“大人,这有好几个布袋呢,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黄太守顺脚踢翻装着黄鸣涛的布袋,摆手道:“不用不用,不就是几个小毛贼,拖到马车上便是了。”
几个衙役听他这么说,乖觉地拖着布袋就往外走。
经过门槛的时候,黄鸣涛在布袋里被狠狠一墩,发髻上佩戴的翡翠发带被颠出布袋。
拖着布袋的衙役一看,心下一惊,忙对黄太守禀报道:“大人,这发带,好像是咱们少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