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云为了不挨打,使劲地忽悠,将心里刚刚浮现出来的想法说了。
“妈,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宁家以前是资本家对不对?”
刘桂枝眼神闪烁,“别乱说。是不是资本家,人家组织上不会核实?闭上你的嘴,这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
“妈,你怎么为宁家人说话?”阮香云急了,“我也没想把他们家打成资本家呀,要是他们家被查封了,我们怎么发财?”
如此刘桂枝这才松了口,“没有就好。要是他们家是资本家,我在碾米厂的那份工作,还有咱们现在住的房子都没了。不想睡大街,这话就不要再讲了。”
阮香云使劲儿点头,“妈,我不想睡大街。我这么说就是想让阮叔趁机住进宁家去,到时候咱们去翻找宁家留下来的财宝不是更容易?”
刘桂枝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进了卧房翻找了好一会儿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对颇有分量的银镯子,“这是你阮叔送给我的,说是前面的那个的嫁妆里面最不起眼儿的一个。
这镯子是你阮父找了个由头说丢了,宁家才没计较,其他的嫁妆都被宁家要去了,真是连根毛都没给咱们留。”
“妈,这镯子好好存着,等以后洪亮结婚了,留给洪亮媳妇。”阮香云压下心底的贪婪,讨好地说。
这镯子成色好,重量足,若是再过十来年说不定真能卖不少钱。
但是在这年头真的不值钱,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拿出去。
果然,刘桂枝看她的眼神慈祥了不少。
“还得是我生的。那贱丫头从没说过对你弟弟好的话,养不熟的白眼狼。”
刘桂枝咒骂了一会儿才道:“你阮叔说,前头那个的嫁妆里有不少好玉,这要是放在以前,那是值不少钱的。
还听前头那个说,以前他们家的日子过得怎么好,后来出了事才落魄了。
可惜还是个抠的,不知道多拿出点儿好东西让你阮叔存着,自己一伸腿儿没了就没了,也不管管你阮叔的儿子,也是个没用的。”
说到这里刘桂枝又骂了起来,“要不是那个贱人勾搭上了你阮叔,我会嫁给你爹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活该死了,便宜她了……”
阮香云不知道说什么好,知道她妈不是个好人,可听到她赚了便宜还咒人的话还是吃了一惊。
果然她谁也靠不上,想要什么还得自己去谋划。
可现在她必须拿到宁家藏起来的钱,不然她以后的计划都没法实行。
无论现在还是未来几十年,没有钱都是寸步难行。这年头更是如此,买什么都得加上票。
除非你去黑市买高价货,可那更需要钱。
她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想到上辈子在宁家无意中找出来的金条,她眼睛红了,那些钱必须是她的。
“妈,阮叔前面的那个光嫁妆就这么多,家里肯定藏了不少钱。
只要咱们把贱丫头赶到远远的,再让宁家老太婆自身难保了。阮叔跟宁家又有着这样的关系,他出入宁家不是容易得很?
到时候咱们也跟着去挖,就不信找不到宁家藏起来的宝贝。”
“说得对,宁家肯定有宝贝。”刘桂枝突然笑了,“就这么办。可,怎么做?”
阮香云笑了,“妈你放心,这事情啊,真的好办。”
母女二人商量了大半天,阮建华回来后她们就连细节都设想得明明白白了。
于是这对母女又开始说服阮建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