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酒已经喝完了,孟时安醉眼熏熏。
许久不喝酒,他已经不胜酒力了。
说话也断断续续,之后的事,他说的含糊不清,可看样子两人应该是没有善了,否则他也不会独身一人漂泊。
他已经趴在一旁沉沉睡去了,宿淮藏于袖中的手微动了动,随即伸出捡起一旁的毛毯披在孟时安身上。
姜逢道:“没想到他也是个可怜人,走吧。”
宿淮道:“你答应帮他?”
姜逢无奈道:“不帮他那该怎么找血灵芝呢,再说了,这村里人确实不错,你的腰带还是隔壁花大婶子做的,咱们有这个能力不如就帮帮。”
宿淮失声笑道:“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姜大人开口便是我可以帮忙,但不白帮忙。如今没有银子你也肯做,还真是。。。。。”他下意识抬起手,从对方头顶上抚过,笑眯眯的:“不愧是时家的后人。”
姜逢道:“说起来此事还是瞒着的好。。。。毕竟现在的局势,我不能再连累姜家。”
两人走出屋子,着手村寨里一死一生的事。
询问村长后得知一切源于二十年前的一个诅咒,当时记得是有户人家生了双生女,原本是值得高兴的事,可谁知道其中一个孩儿却是个先天畸形儿。
生出来就没有双眼,只有一块大肉瘤,但除此之外任何都是正常的。好好的喜事变成这般,不过好在那户人家并不在意这件事,反正多一口饭罢了,养着也就养着。
在清河寨的新生儿都要去宗庙里祈福过水,寓意着平安顺遂,是老传统了。
这户人家带着一双女儿去祭拜,而卦象的话却是下下,只道是一个女儿只能留一个,只能忍痛把畸形的女儿放在木盆里,顺水漂走。
死活不知,反正这么一过去就好些年了,前几年那户人家唯一的女儿春芬也死了,难产死的,生下的也是个畸形,而与她同时产子的秀娘却是好端端的。
之后怪事频发,村里人就怀疑是不是诅咒。
诅咒倒也不见得是诅咒,宿淮提议先去祠堂看看。
破旧的祠堂供奉着诸多牌位,阴森森的,寒风吹的火烛明明灭灭,外面枝影摇晃,完全看不清景物,一种不安的恐惧在周围蔓延。
村长上了香,虔诚的叩拜,嘴里念念有词。
墙壁上也同样有坟冢血样的残肢断臂,像是完整的人被活生生拆开的。
最奇怪的是,这些墙壁像是活络了一般,触碰上去的第一瞬间软绵绵的。可再一摸,就恢复了原样。
整个祠堂都有一种被咒控制的感觉,压迫着,让人十分不舒服。
村长见二人这般严肃,小心翼翼询问:“二位,是不少这祠堂里有什么不妥之处?是不是真的闹鬼?”
姜逢道:“闹鬼不至于,不过这春芬埋何处?”
自从出此事以来便把所有人都集中葬在一个地方。因为死的孩子和妇人都多,地方不够用,这样祭拜也方便些。
宿淮疑惑:“那后来健康的孩子可否安然长大?”
村长叹了口气:“长大是长大了,但也一直循环往复,村里人口现在骤减,方圆百里都视我们村寨不祥。也就孟大夫不会嫌弃我们。。。。。”
姜逢抓了一把供桌上的瓜子剥了起来,一边吃着,四处乱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村长闲聊。
最后目光锁定在四个角落的柱子上,上面裹了一层油,也同样刻画着墙壁上的那些诡异图案。
姜逢微眯着眼,把瓜子放到宿淮手里,上前轻轻拍了拍柱子,随后转身对村长说:“把柱子拆了吧。”
村长大惊:“柱子拆了这祠堂不就塌了?”
姜逢还是说:“不拆就完了,先拆了你就知道了。”
“可是这。。。。。”村长愣住,又下意识看了看宿淮,可不必看也知无用,自从这夫妻俩来了之后,这男的不管大小事基本都听这女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