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的仇恨,就算过去再长的时间,在乔无泗的心里永远刻骨铭心,皇帝昏庸无能,害死云将军,这笔仇恨我一定亲自偿还!”
……
乔无泗低声说着许多,江宁贴在窗户下面,已经听得一清二楚,绝不会听错。
想不到云家的没落,似乎是另有隐情。
江宁翻遍了记忆,都很难回想起当初云家的一丝一毫,自从他懂事起,便是生活在皇宫里,锦衣玉食,很难接触到这些。
而他唯一听说过的,就是云将军试图起兵谋反,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皇帝念及旧情,并未将云家灭门,却也只是铲除其党羽和亲信。
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可是事实似乎另有隐情。
起兵谋反暂且不论,以皇帝的性格,秉性多疑,很难信任身边的其他人,便是要权利高度集中。
云将军是否有谋反之心尚且无法定论,这多半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只是江宁心里只是猜测,却不曾听到任何人提起过。
江宁缓缓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乔无泗顿时被吓了一跳,就想要将牌位收藏起来,可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宁王殿下,时间这么晚了,不知何事登门?”
他虽然故作镇定,可是眼神中的慌张却是掩饰不住的。
他拿出宸妃的牌位,在此偷偷祭拜,这虽然没什么奇怪,可江宁突然到来,却让他意识到不对劲。
尤其是江宁看他的眼神,似乎藏着些看不透的东西。
“当年之事,本王倒是不曾听任何人说起过,乔公子作为当事人之一,应当对此事十分清楚。”
江宁说着,便不急不慢的来到桌椅前,缓缓坐了下来。
他不打算马上离开,而是坐下仔细听一听,乔无泗如何解释。
这却让乔无泗紧张起来。
现在江宁虽然看似已经发展起来,可事实上时机却并未成熟,他们虽然身处幽州边境,山高皇帝远,京城的人根本管不到这里。
可幽州一切事务,都有皇帝掌握,倘若他们想要有什么举动,必定会立刻受到限制。
“殿下,宸妃对鄙人曾有滴水之恩,所以今日小人便在此祭拜,发誓要好好辅佐殿下,不辜负宸妃的一番恩情!”
乔无泗依然不愿直说,便是随口推脱。
可这根本不是江宁想要听到的。
“云家的往事,以及当初的灭门惨案,想必乔公子应该心知肚明,现在本王已经成熟,是时候该知道全部了。”
江宁的语气平淡,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听到什么,他都不会过于激动。
甚至他已经想到,当初云家之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即便乔无泗也不知全貌。
乔无泗呆愣几许,虽然心中纠结,可他却找不到理由推辞。
或许事情确实像江宁所说,江宁已经有必要得知一切,得知当年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