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重新回到她的后颈,
扶在那里稍稍用力,纤细的脖颈便被拉长,牵扯着锁骨微微颤抖。
时渠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吸血鬼的晚餐。
睡裙的肩带滑下来时,她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双手胡乱揪住何夕背部的衣服,腿软得站不住。
在她跪下去之前,何夕接住了她。
用右腿。
她抓得更紧了。
何夕安抚地摸她的长发,抬头去亲她的唇角:
“好乖,别哭。”
不是在哭,是刺激出的眼泪。
时渠将头抵在她胸口,闷声喊她:
“姐姐……”
“嗯?”
“裤子……脏了……”
何夕动了动右腿,
“好像是有点。”
她的手扶上她的腰:“没关系,姐姐用手擦擦就不脏了。”
扶在腰间的手臂向上一提,时渠被放在洗漱台上。
她刚刚一节一节擦过的手指,现在一节一节地擦过她。
于是被擦干的水渍,重新回到手指上。
时渠很害怕溺水的感觉。
她的童年所有跟水有关的故事可以说是惨烈。
可是现在,将她抛进潮水里的是何夕。
她唯一能攀住的支撑点,是她的肩膀。
她像这些年来主宰她的情绪一样,主宰着她的身体。
而她,除了颤抖着将自己全部献出,好像别无选择。
她不再是失败的奔月者,她将被月亮采撷。
原来快乐和痛苦到了极致,一样是窒息的感觉。
时渠张开嘴大口喘气。
何夕的手抚上她的脊背,指尖来回剐蹭后腰上的那几截脊骨。
安抚的意味。
等她稍稍平静下来了,便又开始新一轮的诱哄:
“怎么办,好像更脏了,脱掉好不好?”
现在脏的是时渠自己的衣服。
她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