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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不再动,停下来等她说话。
时渠刻意停顿了一会儿,快憋不住笑了才继续说下去:
“但是啊,妈妈说爷爷要给我相亲。”
这次的动静有点大,是床上的人坐起来了。
“你要去吗?什么时候?”
时渠把身体侧过去,趴在床沿上,歪着脑袋对上她的视线:
“何夕姐姐,你不知道吗?我喜欢的是女孩子呀。”
不只是我喜欢女孩子,
更是我有喜欢的人,她是女孩子。
“所以我不去。”
时渠把脑袋摆正,坐直了身子,佯装生气地望着她:
“姐姐该不会把我的秘密给忘记了吧?”
何夕看了她一会儿,抬手按住太阳穴,好像这样还不够,于是两只手都捂住脑袋。
时渠脸上的笑霎时间剥落了,担心地扑过来看她:
“怎么了是头疼吗?喝点水会好一点。”
何夕:“好久啊,过了太久了,我要想一会儿。”
时渠拿了水来:“头疼就不要想了,好好休息。”
何夕接过水拿在手里:“那你还会再说给我听吗?”
时渠把她蹭乱的头发理好:
“乖乖睡觉,下次就讲给你听。”
何夕姐姐的脑回路也许是被酒精隔断了,不然怎么一截一截的。
时渠听到重新躺好的人突然问:
“小渠,把你膝盖给我看一下。”
“看什么?”
何夕挣扎着坐起来:
“我得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她说的不会是七年前摔那一跤磕的伤吧?
回想就回想,想这么尴尬的场景干什么。
时渠坐远了点:“好全乎了,疤都没留,不用看了。”
何夕掀开被子下床,追过来伸出手:“这次保证不会弄疼你。”
惨了,喝醉的何夕姐姐可是很难讲话的。
时渠慢慢站起来:“那就看一眼。”
何夕盯着她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