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有些生气,眉头也控制不住蹙起。
她扪心自问,即便是从前同文怜有争吵,但也都是文怜故意生事,她都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文怜与她便是水火不容般。
“这人真是越来越不讲理。”
甚至叫她听见文怜大限将至的消息,半点怜悯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说不准,也是嫉妒你。”陆从袛语气缓缓,还慢条斯理饮了口茶,“你不去寻张氏?”
文盈才想起来她是急跑出来的,是该回去的,但被大公子这么一问,她倒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要离开。
陆从袛看出她的心思,也没为难她:“想去就去罢。”
文盈懦懦问:“您不生气吗。”
陆从袛的实现回到手中的书本上来:“一顿饭而已,你家公子我不至于这般小气,你心里记挂着那个叫文嫣的,我若是叫你把文嫣一个人留在张氏的院子,想来你又要同我耍脾气。”
文盈面上悻悻然:“奴婢哪会同您耍脾气呢。”
陆从袛抬眸撇了她一眼,低哼了一生:“那你可得好好想一想。”
他自是不会将昨晚他等她来服软等了好久的事说出来,免不得有些落了自己的面子。
直到临睡下之前,他才后知后觉回过味来,好像每一次等她来服软,最后都会不了了之。
甚至他都能想到,想来他等着她的时候,她早早就已会了周公,将他抛之脑后。
他故作大度:“还不走?”
文盈被他催了这一声,忙点了点头,出院门去往夫人院中走。
而张氏自然没心情去管文盈有没有吃一半饭中途回了去,只一门心思放在自己女儿身上。
“文怜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最是喜欢拔尖出头,合该是一把好刀才是。”
她的女婿是世子,后院里的女子不少,也没几个省油的等,她的宝贝女儿可是要同世家夫人结交的,自是不能将心思全放在后院上。
她当时有意选了文怜过去侍妾,也是因为她争强好胜,到时候搅和的后宅不宁,她的女儿也好坐山观虎斗。
陆璎吃着碗里的青菜,语气淡淡的:“却是是把好刀,也学了一身的好本事,颇得世子喜欢,野心也一点点喂大了起来,若非是世子后院里的人太多,叫她分不出心神来,否则如今她这把刀,就该都对向我了。”
说到最后,她笑了笑,但却并不把文怜放在眼里。
“女儿之前便是觉得文盈好,女儿不想要刀,只想要盾,侍妾只需要两点,既貌美又活得久,被旁人怎么折腾都没事儿,只做一个活靶子就好。”
她吃罢饭,拉上了母亲的手:“娘,这回再选人,您可得听女儿的,不能弄这么个不安分的回去。”
张氏心里已经有了些考量,既文怜如今没了什么用,也将她这条命用到极处。
“好好好,都依你。”她眼底露出些不自知的狠毒来,“既如此,便用文怜好好给文盈上一课,叫她也知道知道,不听话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