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云州,姓薛,还吃过银月羹。
那位出身云州薛家的薛夫人定然是极为好奇的,想来见见玉娘。
何忱讪笑一声:“实在这银月羹真的只有一份。”
他是云清轩掌柜,做的是云州菜,云州出身的郡丞夫人怎么能不巴结?
“薛夫人,就是赵夫人说的……”玉娘有些紧张的转头看向张远。
玉娘是个很有决断,又极为聪慧的女子。
可一旦涉及她自己身世的事情,她便没了勇气。
有些事情,她一直在逃避。
“请薛夫人同席吧,算我们招待云州同乡。”张远站起身来。
玉娘也站起身来。
何忱忙放下瓷盘,去门外招呼了,请了薛夫人来。
薛夫人四旬出头年岁,穿着简朴,不过衣衫做工极为精细,说明是极讲究的人。
一位穿着青袍的二十岁左右青年随着身后一起进来。
进了包间,薛夫人目光扫过玉娘身上,又看一眼张远,然后笑着道:“我记挂这银月羹好久了,何掌柜总说食材不齐。”
“今日是闻着味来,二位别见怪,这顿算我请你们。”
看向玉娘,薛夫人笑着道:“听何掌柜说薛掌柜也是云州人,不知与我锦都城薛家可有关系,我怎么未见过?”
张远和玉娘对视一眼,忙将薛夫人和她身后青年让到桌前坐下。
玉娘低声将自己从小流落出云州事情说了。
当然,只说不记得小时候事情,后来在庐阳府与张远结为夫妻。
“哦,那薛掌柜你倒是可能是我薛家人呢,不过不会是嫡系,嫡系一脉,我都识得,没有流落在外的。”
薛夫人轻叹道:“当年我薛家大难,确实苦了族中子弟。”
她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瓷盘上,轻笑道:“这银月羹当真好多年未吃过了。”
“锦书,这就是银月羹。”
她身侧青年点点头。
张远起身为几人都舀了汤羹。
薛夫人尝几口,然后又问张远身份,知道是玉娘的男人,是皂衣卫,便点点头,说的话少了些。
等过片刻,薛夫人站起身,轻声道:“到底味道跟当年记得的不一样了。”
“虽玉娘不是我薛家嫡系,可也说不定是锦都薛家人,往后有空来我家做客。”
说着,她转身往包间外走。
张远站起身,看着薛夫人往外走,忽然开口道:“我家玉娘身上有一块牌子,上面有雨凝二字,或许她叫薛雨凝。”
薛夫人浑身一震,她身后的青年也是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