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在正厅,她想走也来不及。
姜父扭头,看到身影也是一愣,面色冷肃下来。
“殿下赏识,择日下官命人送去宴王府。”
姜稚垂下眼,父亲这是在敲打她…让她收了退亲的念头。
即使有多少不情愿,眼下也不是计较的时候。
而姜父在放话后,见屏风后的姜稚一动不动,放下心来了。
只要她安分守己,凭那张媚色天成的脸还怕得不到宴王的宠爱吗?
“殿下,茶食已摆好,这边请。”
姜父客气的带着谢宴辞往书房而去。
谢宴辞起身,身形修长如竹,织红锦的披风配上银莲小冠衬得他俊美出尘。
他状似无意,瞥向屏风。
姜稚正巧要走,流仙袖飞掀起一角,仿若留了余香。
谢宴辞淡淡勾了勾嘴角。
退亲不成,姜稚的一颗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特别是谢宴辞还提起想将婚期提前,更加让人心烦意乱。
以至于在缝制软枕的时候都不能静下心来,一个不慎,针脚便戳上了手指留下一抹血痕。
春桃正巧进了房间,见状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又去夺姜稚手里的针线:“这些事情让奴婢来做就行,哪值得姑娘伤了手。”
知道春桃心疼自己,姜稚并没有反对。
眼睛被桌上的东西所吸引。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锦盒,上面用金丝绣着花鸟图案,看着很是精贵。
“这是前院一个洒扫婆子刚刚塞给奴婢的,说是送给姑娘。”
“洒扫婆子?”姜稚感觉有些奇怪。
无缘无故之人为何要送自己东西。
锦盒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姜稚打开锁扣,看见里面的东西。脸色顿时变了。
里面是一支缠枝嵌珍珠发钗。
若是一支寻常的珠钗倒还罢了,最重要的是这支钗上一世陆喻州曾亲手插到了她的发间。
也是她上辈子视若珍宝的生辰礼。
姜稚“啪”的一声将锦盒关上,感觉从头到脚涌上来一股寒意。
陆喻州为何要要在这个时候送这支钗来,他是发现了什么,试探来了?
回想起在国公府面对陆喻州的时候,姜稚自认为没有露出马脚。
唯一能解释的是,陆喻州在有意讨好自己。
明明与姜元宁有婚约在身,又费心思送来这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