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是准备落脚陈州,还是庆国?”
“孩儿想以陈州为基,开拓我刚才所述的环北大西洋贸易。
”
“嗯……”隋同山闻言,想了想,随后建议道:“除了经营陈州和新法兰西两地的贸易事务外,你还可以跑跑新英格兰地区的贸易线。
毕竟,那里是一个拥有百万人口规模的大市场,而且民丰物阜,购买力远超新法兰西和陈州。
”
“新英格兰?……英格兰人的《航海条例》对我们齐国商船有约束性吗?”
“以前或许有。
”
隋同山笑了笑,“现在嘛,连英格兰本土的市场都要对我齐国开放,他们的新英格兰殖民地难道还能禁绝我齐国商船?”
——
9月19日,马萨诸塞,波士顿。
尽管还未到深秋季节,但到了傍晚时分,一股凉风袭来,吹落了枝头上的树叶,纷纷扬扬地洒在青石板街道上,让这座新英格兰地区最大的城市显得有几分萧索和凄婉。
位于波士顿东面的一座酒馆里,几名商人正围坐在一起,一边喝着酒,一边谈论着临近的齐国人。
是的,齐国人所据的新斯克舍离波士顿并不远,而位于东北方向的缅因地区与新斯克舍就更近了,它们就只隔着一条不甚宽阔的芬迪湾,凭海相望,两家算是近邻。
“但是,这个近邻却对我们新英格兰充满了戒备和警惧的心理,反而与北方的法国人打得火热。
看他们这般模样,着实让人生厌!
”
波士顿汉克斯造船场老板普尔维·罗杰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随后重重地顿在桌上,脸上带着一股阴郁之色。
“哦,罗杰先生,你这是对齐国人向法国人订购了五艘渔船而耿耿于怀吗?”朗姆酒厂老板维利亚姆·林肯笑着问道:“同样的,齐国人不惜从遥远的地中海采购他们自己生产的朗姆酒,也不就近来我们波士顿购买,而我就没有像你这般生气。
”
“维利亚姆,你那座小酒厂,仅新英格兰地区的市场就已经供不应求了,自然不需要巴望着新斯克舍的齐国人来购买。
”
木材商人卡莱斯·莫泽尔摇着头说道:“但在齐国人如此明显地疏远我们新英格兰地区的背景下,你在我们所有人面前说这种风凉话,可就有些不太绅士了。
据传,齐国人明年还要将纽芬兰渔场细化成无数片区,然后将其捕捞特许一一进行进行高价拍卖。
哦,上帝,齐国人做起事来,跟伦敦那些人一样的贪婪!
”
“哦,请原谅我的冒失。
”
维利亚姆·林肯耸了耸肩膀,面带歉意地说道:“先生们,齐国人之所以这般疏远我们,会不会因为我们数年前爆发的战争缘故,使得对方仍心有芥蒂?”
“心有芥蒂?”普尔维·罗杰冷笑一声,说道:“在刚刚结束的那场战争,明明是我们英格兰王国遭受的损失更大,并且还波及到了我们新英格兰地区,若是心有芥蒂的话,那也应该是我们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