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昨天他突然收到周丞的亲笔信,邀请他今日赴宴时,王山是忐忑疑惑的。
为此足足焦躁了数个时辰,只能在小妾身上发泄蹂躏,缓解焦虑。
今日一早如约赴宴,表面堆笑,实则惴惴不安,自然没有寒暄叙旧的心思。
周丞对他心思洞若观火,笑了笑:
“也罢,那便开门见山。
本官这次寻你来,不为其他,只为一个人。
”
“谁?”
“赵都安。
”
周丞说道:
“你应当知道,前些日子,此人冲撞我大理寺衙门的事吧?而我听说,你与他有些交情。
”
王山心头咯噔一下,脸上却笑道:
“大人说笑了,那赵都安当初得势,我的确曾想过与他结交,但此人不识抬举,我便与他再没什么交集了。
”
周丞哦了声:
“只是如此么?我却听说,当初他曾受邀去伱家中,备受款待,甚至还送了女子服侍。
”
王山叫屈:“我的确曾请他吃了家宴,但也只有那一次,至于送的女人……”
他说了一半,突然顿住,泛红的眼珠陡然一缩,隐约意识到这個昔年义父手下的走狗,今日找他的意图了。
周丞自顾自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另一只手拎起垂下的袖口,竟亲自递到王山碗里:
“送的女人如何了?”
王山受宠若惊,看了碗中鱼肉几眼,摇头苦笑:
“说起此事,也是令我记忆深刻。
那日,我几乎已将他灌醉,领着他去了我家中安排的卧房,更提早将我极喜爱的一个小妾丢在里头,给他享用。
本想着,哪怕他不动,但既已醉了,那小妾主动些便总能成,结果……”
说到这里,饶是这位见惯了风雨的权宦义子,也露出见了鬼的神色:
“结果,那赵都安竟用腰带,将小妾捆住,丢在一旁,自顾自睡了一夜。
第二日醒酒后,便对我态度冷淡,更怒斥我这般是要害他,言称心中只有圣人一个,天地可鉴。
”
显而易见,王山对这件事记忆犹新。
他无法理解,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谨慎的男人,那种场合下还能忍得住。
方桌对面,周丞也怔了下。
这与他预想的有些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