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你说贺先生与陈最不好惹开始。”
钟书宁嘴角轻笑,有些自嘲,“但我不想怀疑你,我以为,你最多就是被钟肇庆给收买,毕竟这些年,孤儿院一直受他捐助,我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
贺闻礼在她眼里,就是好人。
“你信他,却不信我?”郝院长笑出声,“钟书宁,你是信钱吧。”
“说我敛财无耻,你就不无耻?”
“你跟着贺闻礼又图什么?还不是钱?我们半斤八两。”
她说的话,就是一把刀,
锋利无比!
扎得钟书宁心痛窒息。
因为跟了贺闻礼的那个雨夜,驱使她做出这个决定的很大因素,就是要救孤儿院,如今看来,这个理由,竟如此可笑。
她不是神人,这些本不是她该考虑的事。
那时,觉得是因为自己才导致钟家不再捐款,也是自责。
加上对孤儿院与郝院长的特殊感情,让她觉得自己有责任保护他们。
原来在她眼里,自己的行为,廉价又可笑。
贺闻礼却低笑出声,“难怪有句话说,老而不死是为贼!”
“枉宁宁一直喊你一声郝妈妈,自己做错事,日子不好过,还要给她泼几盆脏水,她的钱,是自己用了,还是拿来享受?”
“你拿自己跟她比,也是厚颜无耻?”
“像你这种人,才是真正的襟裾牛马,衣冠狗彘!”
陈最在旁解释:
“你要是听不懂,我给你解释,我家爷说你……”
“就是只穿衣戴帽的猪狗!”
郝院长被气得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憋死过去。
而贺闻礼缓步走近他。
他眉眼锋利,俯首看她时,那种压迫感令人呼吸急促,心跳急促,就像下一秒,他那锐利的视线,就能割破她的喉咙。
“还有件事,可能你不知道……”
“宁宁跟着我,那晚能上我的车,并非偶然,不是她找上我。”
“是我蓄谋已久。”
郝院长瞳孔震颤,一旁伤了腿的钟肇庆更是瞠目结舌,惊得目瞪口呆。
就连钟书宁都怔忪着,半晌没回过神。
而这间屋子传来的惨叫,早已引起了邻居注意,有人报了警,当警察过来,看到地上有血,也意识到不是简单纠纷。
钟肇庆的伤口被简单处理后,紧急送往医院,而郝院长、钟书宁等人则被带警局接受调查。
钟书宁全程没动手,但她身上戴了个小型的针孔摄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