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经过全都录了下来。
这给警方办案,带来了许多便利。
郝院长自然是不承认自己挪用捐款,也不认可把财产转移,但她曾亲口承认把财产给子女,这就给了他们传唤她的子女,并且快速冻结资产的理由。
关键是,钟书宁手中证据齐全,甚至还有她挪用捐款的流水明细。
即便郝院长不承认,他们也能零口供把这个案子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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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到兰庭时,张妈还在收拾东西,要回京,需要整理的东西很多,她坐在水景边,盯着几尾小鱼发呆,直至贺闻礼给她端来一碗面。
“先吃点。”
钟书宁点头,握起筷子的手,却遏制住的发抖。
人心难测,让她如临深渊,浑身发冷。
贺闻礼把收集到的证据拿给她时,她是不敢相信的。
他只说了句:“要不要,试试她。”
郝院长只是给值班护士说了几句话,她本身是孤儿院的院长,说担心钟书宁的情况,让他们有事联系她。
有身份加持,护士自然信她。
所以她跟贺闻礼争吵,她来得飞快。
她怕自己去京城,自己就没有捐款可贪,所以郝院长也不想她跟钟家彻底断绝关系,这才不断游说,希望她回钟家。
“宁宁——”贺闻礼看她这般模样,自是心疼,握紧她的手。
“我没事。”钟书宁冲他笑了笑。
大概是经历了些事,
她明白不是所有人的行为都可以用常理解释,你不贪财,不代表其他人你不爱财,有人为财死,也有人为它埋没良心。
面对郝院长的所作所为,她震惊难受,却也能释怀。
大概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明白:
即使满身风雨,
也要微笑走下去。
此时,陈最走过来,附在贺闻礼耳边说了几句话。
“你如果有工作,可以去忙,不用管我,我自己静静就好。”钟书宁勉强从嘴角挤出丝微笑。
“郝院长想见你。”
“我知道,在警局她就说想见我,但我根本不想见她。”
“我觉得,你最好跟她见一面。”贺闻礼说得认真。
“为什么?”
“她说……可能曾经见过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