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她转而又提及了今日在山上的事儿。
“姐姐她们都怕啊,只有我会点皮毛功夫,我不能怯啊,不然我们都逃不了,我知道男人最虚弱的地儿在哪里,他禽兽,那我也不能心慈手软啊……可他们人多啊,一点都不讲武德,几个人打我一个弱女子,哼……”
沈岸心头是一阵后怕,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胧月的手,他轻轻握着,生怕一用力又伤了她,出口的话也满是心疼。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事事冲在前面。”
胧月就是故意说那些话让沈岸心疼自个的,现如今终于听得自个想听的好听话了,心里是甜滋滋的,嘴畔都带上了抹笑。
而后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她又气恼了起来。
“要是让人知道谁在背后使坏,我定饶不了他……竟想出这种下作手段……”
胧月絮絮说了好多话,到了最后到底是撑不住睡了过去,倒是沈岸冷了面色。
“不必你出手,我自有法子惩治她。”
只是胧月早睡了过去,没听见他这话。
沈岸今日虽说告假在家,但他昨儿筹谋好的计划却是不会落下的,让陈小文有条不紊地施行下去,而胧月那边他自然是要知会一声的,可他却是不急,得等龚蒙给她把了脉才是。
龚蒙边收拾着自个的医药箱,边道:“还好,昨儿熬过了,也不烧了,好生休养着吧。”
胧月轻启唇瓣:“谢谢大夫。”
龚蒙手上动作一顿,又想起了昨儿去飞龙卫牢房看的那具尸首,啧啧啧,被人割了那地儿,当真惨不忍睹啊。
他再一问,原是这不显山不露水的谢家六姑娘做的,他忍不住一哆嗦,当真是个狠人,简直跟沈岸绝配。
他思及此,玩心大起,笑道:“我现如今可不是大夫。”
胧月果真上钩了,不是大夫沈岸会让他给自个看病?
她看看沈岸,见沈岸点了点头,才蹙眉问道:“那你是做什么的?”
龚蒙轻飘飘道:“在下不错,是飞龙卫的一名仵作。”
胧月心头火起:“沈岸,你当我是死人啊!”
沈岸无奈一笑:“俞之的医术很好的。”
龚蒙难得见得沈岸这副模样,是心情大好,为免沈岸找他算账,又扔下一个药方子就逃之夭夭了。
见旁人都走了,沈岸便肃了神色,道:“跟你说个正经事。”
胧月一撇嘴:“我看你就是想岔开话头。”
她说是这样说,还是拎得清轻重的:“说吧,什么正经事?”
沈岸看着胧月的眼睛,道:“害你们的罪魁祸首我当日就查出来了。”
胧月从沈岸的眼中看出了此事不简单,唯恐是跟她干系很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