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谋财害命时绝不手软,轮到自己身上,竟也知道害怕。
我拂开她的手,坐在土炕上,拿出一碟点心碾碎了喂老鼠。
蒋萦玉的肚子咕咕叫,她涨红着脸,有些恼怒。
「这是姨母给我吃的,你敢羞辱我!」
我拍拍手,笑得从容。
「我不是羞辱你,我是在救你。」
角落里的几只老鼠吱哇乱叫,不久个个僵着身子,死了。
不用我多说,蒋萦玉也明白了。
「他们怎么敢……表哥怎么忍心!」
她跌倒在地上,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说不出。
我等着,等她哭够了,泪干了,恨涌上来,才好蛊惑。<olstart="21"><li><li><ol>
我回府时,姨母正在门口焦灼地等待。
看看她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了。
食盒里空空如也,她松了口气。
我却小声道:「姨母,表姐她不愿意吃我拿的东西,她都给踩烂了。」
姨母微愣,咬牙骂我没用,转身回房了。
在她再次出手要取蒋萦玉的性命之前,狱中又传出消息,那支珠钗的主人,查出来是某个富庶游商的女儿。
李长风出事后,一家人早已逃之夭夭。
可证实归证实,蒋萦玉的名声却再也无法挽回了。
姨母婉转地演了一通,最后摆出迫不得已的姿态,提出退婚。
蒋萦玉不肯,赖在秦跃章房里,哭得要死要活。
我掐着点,在秦跃章最厌烦、最放松警惕的时候,站在屋外喊他。
「表哥,苏世子来信,非要约见我……我、我好怕……」
秦跃章就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我听到他拿出最后一点耐心去哄蒋萦玉。
「萦玉,若非你招惹许多人,你我也不必走到今日这一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迫不及待地抽身出来,刚踏入我为他备好的马车,就被人一棍子闷晕过去。
他的暗卫,也统统被擒。
苏鹤山将他们捏在自己手里,事成之前,绝不可能放秦跃章在外搅局。
他要的东西,就放在秦跃章的卧榻之下。
他的房间一向进出严守,连蒋萦玉也只能在他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