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脱离侍妾的身份是我父王和母亲和离之后发生的事情,而我父王和母亲和离的时候,贺家的惨案已经过去了半年,在我母亲和父王和离之前,李莲心纵有千般心思,她还没能抓住我父王这个人,是不敢乱动的。”
“所以,她也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周南珉承认周嘉言的分析是合理的,主要是李莲心权力再大,也不可能大过身为王府主人的端亲王,她在周嘉言背后一直是偷偷摸摸的搞小动作,很少会自己亲自动手。
就连这一路周嘉言来丹霞县遇到的刺客,基本上都是七皇子安排的人,李莲心做的事情顶多不过是把周嘉言行进的路线悄悄的透露出去罢了。
“好了,不说他们了,说回方雩吧。”
周南珉见周嘉言实在是不想提他们,便把话题转了回来。
“所以你觉得方雩学业不错,考取功名应该没问题?不过我记得那个阮竹青不是已经是举人,但是十分厌恶官场,所以宁愿不考进士吗?”
周嘉言手指微动,摩挲之间露出来的是一个带壳花生。
“他心有抱负。”
“如果不是心有抱负的人,不会愿意到一个小村子里去当私塾夫子,也不会对红薯、玉米、土豆和花生的产量如此感兴趣,他想做的事情很多,只是曾经发生的事情阻拦了他的脚步罢了。”
“他一直都有在帮叶为礼做事情,说明他只是讨厌当初迫害了他的那个官场的气氛,对于真正做实事的官员,他依旧是尊重的。”
周嘉言将手中的花生放在桌上。
“柏令秋看过方雩的文章了,说方雩的文章写的不错,十分务实,且隐含愤慨,柏令秋最喜欢的便是他文章里的这股子愤慨,表达的恰到好处,所以柏令秋十分欣赏方雩。”
周嘉言并未隐藏自己和柏令秋相识这件事,他慢慢的把自己打算的一部分告诉了周南珉。
“叶为礼需要在丹霞县做出成绩来,其实方家倒是已经帮了很大的忙,只要证实红薯、玉米、土豆或者花生这四样东西其中一样高产且能有稳定的其他产品产出,叶为礼的政绩便已经妥了。”
“那么提前向阮竹青和方雩示好,总是不亏的。”
“还有一件事,太子殿下出京了。”
周嘉言这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把周南珉炸的不轻,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陛下能允许?”
周南珉没忍住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这……太子殿下的身体如今可以离开皇宫吗?”
别说离开上京了,周南珉觉得太子殿下现在就是个易碎的玉器,可能随时都会碎的那种,这样的太子殿下怎么能让他出京呢?
周南珉回忆了一下三年前见过的太子殿下的情况,当时他只觉得那人面色苍白,仿佛一阵风就能吹碎的样子。
周嘉言面带疑惑的看向周南珉,眉头微皱:“太子殿下什么时候给了你他脆弱到皇宫都不能出的错觉?”
“呃……”
“殿下虽然因为中毒之后身体底子不好容易生病,但是也不至于连皇宫都不能出,而且冬日将至,北方寒冷,太子殿下到丹霞县来,似乎要比在上京轻松一些。”
周南珉人都呆了。
“你说太子殿下要来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