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作物的产量,谁看了不说一声高?也许因为这样的作物的推广,从此大卫朝的老百姓都能吃饱肚子了,文老太傅不想看一看这样的未来的开端在这么个小小的粮仓是怎么产生的吗?”
叶为礼失笑:“我应该让文老太傅过来听你滔滔不绝的说的。”
“文老太傅计划什么时候走?”
“明天。”
叶映雪走过去捏了捏正在晒的红薯淀粉,想了想,干脆把那几块捏的更散一些,然后摊开来晒。
“那麻烦叶大人跟文老太傅说一声,晚上到食春风吧,我给他践行。”
叶为礼本来想问叶映雪打算做什么的,不过眼下确实不适合问,便答应了下来。
“那其二呢?”
叶映雪还没忘记叶为礼说来看红薯的情况只是其一。
于是叶为礼就把近来县城里的流言情况跟她说了一下。
叶映雪神色复杂。
“方雩也不怕影响他的功名。”
叶为礼笑了一下:“也是他一片拳拳为你辩护之心,可见方家也就一个方栩是歪的。”
叶映雪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回头我会感谢他的,同样也要感谢叶大人帮忙处理了陈家,这样算不算绝了后患?”
叶为礼就把刚刚听到的消息给叶映雪说了一下。
“我和文老太傅商量了一下,让陈才德误以为要告到学政那儿的是文老太傅,若是方雩和你,陈才德还敢记恨,但是换成是文老太傅,他是万万不敢记恨的,而且我也算是‘提点’了他,他回去之后就把他妻子关进了佛堂里。”
叶映雪嗤笑了一下,不过也没说什么。
叶为礼并不想细究叶映雪嗤之以鼻的到底是什么,他隐约能感觉到,叶映雪的所思所想和很多人都是不一样的。
也许叶映雪所思所考是很先进的想法,然而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有些先进的想法,定然会被称作是异端。
自古以来,革新无不伴随着痛苦乃至于留学的破除旧想法的过程。
不过他也明白,叶映雪只是有时候忍不住了才会这样,平时她并不介意随一下大流。
“那我更要谢谢文老太傅了,要不我还是亲自去请文老太傅吧?还有不知道老太傅会不会介意,方雩应该要赶着去浮山书院那边读书了,这件事我也想谢谢他,如果明天再耽搁他一天也不好,我想晚上请你们一起。”
叶为礼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会回去跟文老太傅说一声,晚上去你店里。”
“我就等着大饱口福了。”
叶映雪笑着应了一声。
叶为礼又吩咐衙役那边做事情要细致负责,去晒场上转了一圈,然后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