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他阻止说:“且不说一路上舟车劳顿,未必能找到神山。就算是找到了,也未必能实现你说的。”
赵祁峰清醒过来也觉得不妥,但就是控制不住如同山洪般爆发的情绪。这种情绪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那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么?”
一声咆哮,惊动了在外守着的若干带刀侍卫。
房门被破入,几十个人将小皇帝围在中间。
“皇上,您没事吧?”侍卫统领一脸紧张,“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赵祁峰吓得打了个机灵,这才想起自己方才的说话方式有些不妥。
“皇上,我也就是一时情绪,您别介意。”他道歉说。
小皇帝摆了摆手,“朕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瞬间,那些个带刀侍卫如同影子一般消失在门框尽头。
小皇帝抬起头来,冷漠地看着赵祁峰,缓缓开口,“面对事情,咆哮和着急都是没有用的。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男人应该做的。”
他的口吻成熟得像个七老八十的长者。赵祁峰在他跟前,俨然一个受训的孩子。
“那皇上可想到了办法?”赵祁峰问。
小皇帝闭了闭目,“朕已派人去寻大将军,等他回来了,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哦!”
“那万一还是没用呢?”
赵祁峰像个憨憨,问些问题总是那么不合时宜。
小皇帝懒得跟他解释,直接回怼他,“那你有什么别的更好的办法么?”
“我,我,没……”他一整个滞住了。
要是能有小说里写的那些个秘书,什么用寿命换寿命之类的办法的话,他愿意一试。他宁愿自己少活十年,也要让凌萧萧好好活着。
此刻凌萧萧能感受到的状态很奇怪。
她能听见屋里人的对话,甚至能分辨出谁是谁,可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就像是以前睡觉时鬼压床的状态,身体四肢不听自己大脑的使唤。
口舌、眼睛也同样张不开。
这种状态下,她身体的疼痛感不在了,再也感受不到先前那种躯体肢裂般的痛,也没有窒息的感受。
相反,除了意识的无助感之外,她的精神感觉到愉悦。
就像是要脱离苦海,去往新生的那种愉悦。
这种愉悦感牵引车她,似乎要将她带去另外一个地方。
因为对现实的不舍与羁绊,才让她继续和这个世界纠缠。
最后是俗恶的现实会将她留下,还是极乐的快感会将她带走,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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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派出去的人,快马加鞭,累死了两匹宝马,熬了二十多个时辰,终于抵达小渔村。
村民们以为这两个信使就是顾书贤说的皇帝派来解救他们的人。
他们一到,就把他们当神似的围起来。
“大人啊,是皇上陛下派你们来拯救我们的对不对。”
“大人,我家新打了金枪鱼,要不要去我家吃饭?”
“大人……”
信使问了他们半天知不知道顾书贤的下落,没有一个人给他回答的,全都是东拉西扯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