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回屋去。”
王琵儿喝令,并抱起一个吓得呆愣在原地的小丫头扔进屋子里。
剩下的孩子见王琵儿动了,就像看到头羊的羊崽子一般,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屋。
王琵儿把羊圈的门一关,跟着阿四去西屋查看周春儿的情况。
幸亏阿四发现得早,春儿刚把脖子伸进绳索,就被阿四抱住。
窒息产生的濒死恐惧激发了周春儿的求生欲,她连忙挣脱开绳子,与阿四一起摔在地上。
后者顾不得疼,急着查看周春儿的状态,却发现她已经昏迷了过去。
阿四立刻想到在药铺做零工的时候,带着她们分药的师傅与她们说过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急急忙忙又是给春儿顺气,又是给她喂药的。
可是这一通下来,周春儿依旧没有醒。
阿四这才想起来,要出去找人帮忙。
“她会不会死啊?”
阿四跟在王琵儿身后焦急道。
她们一进屋,周春儿还仰躺在地上。
王琵儿过去检查了一番,没有外伤也不像是摔了脑子。
“先把她抬上床,我去药铺找人来瞧瞧。”
阿四正吃力地将春儿抱起来,听到王琵儿这么说,皱起眉头:“可是我们没有银钱,大夫会过来吗?”
“会的。”王琵儿撂下两个字就冲了出去。
院子的大门是被牙婆从外头锁住的,她们要出入只能翻墙。
王琵儿驾轻就熟得踩着院墙上碎裂的砖缝爬上去。
那帮无赖挨了一顿打,早跑了,外面的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王琵儿一手扒住院墙,让身体自然下垂,缩短与地面的距离,然后松手的瞬间让自己团起来侧着摔在地上滚了一圈。
这是她以前进山采药时摸索出来的方法,很有效。
她站起身,晃动了一下关节,知道自己没有受伤,就继续往前跑。
文三冰这些天一直在药铺里盯着,新一批药材就要处理好了。再过两日,他就能带着这些药材回海洲。
“估计到时候,海洲的麻烦就平息掉了吧。”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省得他天天担惊受怕街上有人打起来。
他一个商人,实在不擅长这些打打杀杀的。
“把这些拿去蒸了,再把那边的笸箩拿过来晒。”
太阳好的不得了,药材晒制很顺利。
“若是秋天以前赚够了钱,今年就能买下城外的庄子。”他都打算好了,买下山庄,修整地形,明年开春就能自己种草药。这可比一家一家下去收强多了。
“你是掌柜的。”
文三冰听到声音立刻回头,发现一个小姑娘站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