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唯和吾铭的笑声顿时回响云霄。
“那些巨人是怎么回事?”
低头看向底下地面上的小黑点正与更小的黑点鏖战,宇唯久久不能释怀,便问道。
“那奴兽场内的万物之灵是人,且都是巨人,他们都超过了十六岁。”吾铭盯着底下聚集在一处冲着高空咆哮的巨人们,默默握紧拳头,“只因自小被困在奴兽场,便一世为奴。这些人以树为依,且已通灵性,晓得神物的存在。总有一天我会救出他们!”
“我也是。虽然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
宇唯说。
“我有办法。”
魁楚笃定道。
芸庄咳嗽了一声。
不多时唐塞殿内,一只秃鹫闯出了瓮鳖罐的结界,将殿上梁顶的木柱琉璃瓦撞出了个大窟窿眼,整个空间霎时一片沸腾。
在吾铭去时只是在罐外破了结界,于风雷电掣间召唤出秃鹫而已。
芸庄平安归来,匪雷大喜,见她害羞扭捏地站在宇唯身旁,心下已猜中大半。
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小子,丹凤眼柳叶眉,耳似佛垂鼻如重枣,年少落落有大志。
似乎在哪见过,不知出身何门,能否给女儿幸福?
刚那秃鹫不小心冲破结界,现已被侍卫用缠丝网抓住,捆在庭下。
而吾铭更是激动地踱来踱去,大声叫唤别伤了他的忌命兽,正等着论功行赏呢。
“季杜和魁楚先退下,过错改日追究。”
匪雷不经意地说。
“我有要事向大人禀告。”
魁楚赶紧说道。
“但说无防。”
魁楚走到匪雷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只几句,匪雷就忿然作色。
“季杜,你今天两次办事不力害二小姐也已是活罪难逃,现在你可知欺我之罪?这是世门长孙你会不知道,竟要置他于死地陷我于危难之境。”
“大人饶命,都怪我一时糊涂,没有如实……”
季杜话未说完,匪雷手一挥,被九母陇一刀毙命。
最近九母陇在研习刀法,学那种稳准狠。
“父亲,父亲……”
魁楚上一秒还沉浸在打小报告的快感,下一秒因丧父之痛哭成个泪人,感觉可怜又可恨之人的一生就在今晚被他彻底经历完了。
“庭院外怎么那么吵?”
匪雷此刻不愠不怒的问。
“秉大人,是吾铭那小鬼。说要领赏。”
“我领他个鬼,屋顶都搞塌了。计算好补修材料扣他的薪资。这还用我说,下回醒目一点,别总楞在那杵在那没事干。不然下场……哼。”匪雷用他惯用的口气说着,像刚刚杀个人是生活里理所应当的一样,又回头对九母陇道,“把这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给我带去密室。庄儿回屋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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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唐塞殿忽然剑光一闪,又咚的一声。
九母陇把刀架在了宇唯脖子上,宇唯已累得拿不起剑来行刺匪雷。
“别杀他,留着慢慢折磨。”
匪雷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