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匪雷,我世门与你势不两立,要杀要剐,随你便是。”
宇唯头次见有人如此无情冷血,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毫不畏惧心中已是恨之入骨。
“哈哈,好一个随我便是,还想泡我家庄儿。”
匪雷笑道。
“父亲,你就饶了他吧……”
芸庄哀求道。
“嗯?”
芸庄知道匪雷只要发出这样的疑问就是权威被挑战了,要打人了。
“父亲你辛苦了。九大哥帮我把七脉剑洗洗,弄脏了。”芸庄左手去取宇唯手里的剑,右手又递了狭刀偷放在他的身上,并耳语道:“刀别丢了。”
“好困,父亲,再见,我睡了。”
芸庄深知父亲绝不会让她跟随,便假意回屋。
到了房间,跳下窗户,蹑手蹑脚地躲过侍卫,凭着狭刀的指引绕过九曲十八弯来到密室外屋,见屋内父亲正抽着雪茄在思考着什么。
大尖伯和小硬叔也在。
“大人,那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代已过,如果此刻拿这个小子的命来威胁世门,是可事半功倍得到好处。”
大尖阴险地说。
“但条件可以是什么呢?搬离世门?献上宝贵的情报?同我们一起对抗命忌门?”
小硬四连绝问。
“这都不牢靠,还可能引来挚桐的追杀。要知道那家伙可是玩命之徒,被盯上可就危险了。”
大尖心有余悸地说。
“此刻的形势还不如设个计谋,引起命忌门猜忌嫌隙。我们坐山观虎斗。”
小硬淡定地说。
聪慧的芸庄一下子便听懂了。
又见尖伯和硬叔在父亲耳边低声了一会,父亲听得和颜悦色,赞叹连连,叫他们退下了。
已是六更天,眼见父亲进了密室,芸庄着急地也想混进去,怎奈匪雷设的机关重重,连最亲密的人也从未告知过进密室的方法,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狭刀显示的位置便是密室,而刚刚九大哥很显然也进过密室。
现在七脉剑在何处?在左农厅!只能去套一下话了。
眼下匪雷正在密室中,押着宇唯,过了七道关卡,只是怪力乱神,无非雕梁画栋,不过奇淫巧技。
之后一间别致的小屋映入眼帘,他便把绑着的宇唯扔在门口。
屋里墙上有扇门,匪雷却用笔在门上面写着什么。
约摸十几分钟后,宇唯被抓了进去。
那道门忽然发起光来,在这密不透风的密室里异常夺目,宇唯今晚经历这么多奇奇怪怪却不可可爱爱的冒险已是累得倒头就睡,发觉身后被人轻轻一推,眼前就又是另一副光景了。
“这是在哪?”
殊不知在接下来二十几天的经历里,这句话问得还早。
宇唯刚睁开朦胧的双眼,忽然感到一阵钻心的销魂蚀骨的痛遍布全身,火辣辣的难受,又晕了过去。
待宇唯再睁眼时已是早上八点,他本可以再沉睡的,只是在这周围压抑骇人的环境里醒了,很紧张,有种异常的抑郁感,像是肩上背着一万担玻璃而又不能摔倒,摔倒了便会一命呜呼。
“醒啦,小鬼。”
宇唯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有只垂垂老矣亦真亦幻的老头在说话,仔细一瞧是个瞎子,双眼却未见任何修饰,空洞洞,极为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