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两名署角已走上前来,宇唯简单地将情况跟他们说明了一下,生门也将罪犯移交给署角,竹篮打水一场空。
署角叫来救护车要将司机往荷坪医院送,正好顺便捎宇唯一段路。
那些署角认得宇唯,知道他是个“麻烦精”,但有陈亦署卿的关系又不敢怠慢。
宇唯谢过署角,其实他并不想欠署角人情,只是想快点去医院,事情远没有比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宇唯只吩咐遁裴先回五巷七座,自己上了署车平安地到达了医院,直奔病房。
但病房内空空如也,所有人都不见踪影。
宇唯慌了,像个失去了牵挂的老人在病房内徘徊,然后忙找隔壁病房的护士问,她们刚换班,也一无所知,只说会帮宇唯问问。
宇唯等不及忙摸了摸口袋里的甲壳虫,缺耳如约而至。
“大叔?热丹和我妹妹呢?”
宇唯早已把使唤缺耳当做顺其自然,连问候都省了。
“别急,她们很安全。”
宇唯感觉自己空荡荡的心又填满了。
“下午的时候韩汉令来了,把热丹接到最贵的病房,听他说他早上去参加葬礼的时候还看到你了。”
“我又不认识他。走吧。”
宇唯正月尾那天就与韩汉令在自家门庭擦肩而过。
汉令是麒北村前裁记,与木锦交往甚密,专门针对爷爷和外公。
因为托城与热丹的关系,现在也必须去见他一见了。
“他可认识你,说想求你别让他家托城当什么盗墓贼,只要你帮他实现,什么条件随你开。”
缺耳把手搭在宇唯肩膀,瞬间转移到了一条安静温馨的走道,空气里散发着迷人的芳香,宇唯管不了那么多,只管迈进病房,里面窗明几净,所有东西都一尘不染,奢侈而又现代化。
热丹正躺在病床上,手上扎着大大小小的管道,连接着旁边的心电监控仪,看得宇唯一阵心疼。
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守在这照顾热丹。
睡在老人椅上的雨薇听见声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双眸顿时明亮起来。
“老哥,你回来啦。”
雨薇亲切道,见哥哥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热丹,看她日渐消瘦的脸庞以及还没动静的小腹,便也走上前来更换袖带的地方与血氧的夹子。
“热丹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医生也没说出个具体原因,症状就是胎位不正还有运动过度,需静养。”
宇唯更坚定了必须封印五行龙的决心。
“宇唯。”
听到托城正立在门口喊他,那声音平静微弱得像一杯白开水,听不出任何感觉。
“托城,我出去吧。”
宇唯想起自己在石棺前与盏璇春光乍泄的那幕,可能托城也看到了,不由得很不好意思,不知从何解释。
走道里,还站着个中年人,没有了那日的沉闷与愁眉,机警的眼神仿佛能扫出任何人的犯罪史,法令纹很深,一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像一轮半弦月,神采奕奕却又擅长权谋,在他脸上做了充分的调和勾兑,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不逊于托城的美男子,大帅哥。
“宇唯,你好!过得真快,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
那男子率先开口,套近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