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省厅的指示,没有栾平或程实的批准,顾澈和陆离是不允许进入市局大门的,但今天顾澈车上不仅仅有陆离,还有蔡亮,这指示究竟要怎么执行?
没来得及想明白,车已经开进去,蔡亮下车,带着两个瘟神直接冲进栾平办公室,还没打招呼,杜永才已经起身,啪一下给蔡亮行个礼,蔡亮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老杜,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昨天晚上发信息给我,让我今天一早到市局吗?”杜永才放下手,看看跟在蔡亮身后顾澈和陆离,立刻明白那条信息铁定是陆离发的,“我是遵守命令来报到的。”
回身看一眼陆离,这家伙铁定昨天趁自己洗澡的时候找陆盈盈要到的开机密码,他是铁了心要把省厅拉下水。
“是这样的,”蔡亮坐在主位,看顾澈和技术科的警员快速的连接上电脑和投影屏,“我们昨天获得一些长生道教的视频,这对我们侦破玄虚和吴讷死亡的案子有帮助,程实这几天休假,老杜,你暂时到市局挂职……。”
这明显是蔡亮为避免省厅被拉下水,毅然决然的让杜永才一个人牺牲,从杜永才的反应来看,死胖子肯定提前和他做过思想工作,或者是做过什么承诺,所以杜永才很平静的接受这个现实。
“我已经通知云峰,”陆离一开口,蔡亮就觉得自己的计划一定会破产,“他已经把相关的情况汇报给道教协会,今天省厅应该会收到公安部和国安局的相关照会。”
公安部是自己的直属机构,但国安局……,蔡亮立刻眼睛闪闪发亮,陆离又看他一眼,“昨天你回房之后,我们又解锁一个隐藏的视频,发现魏无忌的真正身份。”
“什么身份?”问话的不是蔡亮,而是栾平,对于这个极像程杰的魏无忌,栾平是十级关注,“他有什么隐藏身份?”
看一眼技术员,他立刻收拾好东西退出栾平的办公室,顺手把办公室门关好,顾澈修长的手指在电脑上轻轻一点,投影屏静十几秒后,有两个声音由远及近出现。
“掌教,你从印尼回到祭先洞,就是为取长生血经吗?”
顾澈的手指轻轻一点,视频停住,“这是吴讷的声音,他肺部有寒气,每说几句话都会咳嗽,另外一个人是魏无忌,我们在印尼和他交谈过。”
解释完,顾澈在电脑上再一点,视频继续播放,“不,这次我不是来取长生血经的,我约好见一个人,他手上有我真实的身份信息,我不知道他从哪儿搞到手的,你安排几个人和我一块儿去。”
“是,”吴讷的声音很恭敬,就从这个对话基本可以确定,魏无忌根本不是什么两百多年的宗师,就是一个冒牌货,“掌教,道教协会那边已经找到张三丰真人的转世,我们要不要确认真假?”
“不用,”此时,吴讷和魏无忌的声音已经非常清晰,而且脚步声也停歇,显然他们已经到达这部手机隐藏的地点,“我有感应,他们找到的,就是张真人的转世,否则,我拿不到血经缺失的部份,只有张真人自己知道那部份血经收藏的地方。”
随后就是一些细碎的声响,大概过十几分钟,魏无忌才重新开口,“这次我回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这里已经不适合我们发展,以后总部迁到印尼的那个岛,你也一块儿去,咱们埋在道教协会的钉子必须再埋得深一些。”
十几秒后,吴讷才开口,“我如果走了,这里的生意就会全部停滞,更何况,那些钉子并不那么牢固。”
“我知道,”魏无忌似乎犹豫了一下,“借运的仪式利润虽然高,但风险太大,玄虚借他弟弟的运对付玄净,但我没想到玄净的修行这么高,搞出第二人格,而且第二人格的修为更高,如果让玄净知道,我们会非常麻烦。”
说到这里,魏??无忌停顿几分钟,“老吴,我知道你不愿意离开,但你想想如果那个买命的人发现被骗,以他的权势,你会有什么下场?”
视频到这里完结,蔡亮眨着眼睛,看来,省厅只出杜永才侦破这案子是不可能的,这段视频透露出的关键信息说明这件案子不仅仅是邪教那么简单,买命?陆离他们豁出命去查的折翼天使,最终确认是个幌子,但前副省长因此调职,仕途毁于一旦,魏无忌的最后一句话,牵扯的,一定也是个极有权势的人,或者组织,就冲最后一句话,省厅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还有其他的吗?”栾平的神情很严肃,他虽然不知道魏无忌的真实身份,但他现在基本可以确认,这个魏无忌是个冒牌货,但他借用程杰的相貌也是他不能忍的,“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其他的视频,都是一些祭祀仪式,”顾澈没有再播放,“我们会把转换的视频交给技术科,和从前一样,我们只要求案件的知情权。”
这是栾平无法确认能够给到的,他看着蔡亮,蔡亮看看顾澈和陆离,“我也不敢保证百分百能够透露案情给你们,但是以你们和云峰的关系,该告诉你们的,他一定不会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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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出市局时,两辆黑色的警车疾驰而入,从车牌推测,应该是省厅载着公安部的专家到了,顾澈没有停留,到金家把魏氏父子带上,飞车开往小镜河村。
老刘正在自家院子里乘凉,看见事务所四人,有些尴尬,又有些惧怕,“各位,我好久没去钓鱼了,真的,我向我老婆保证过,绝对不会去钓鱼。”
“吴讷家的钥匙你有吗?”陆离直截了当打断他,“他给我们留了信息,说你有他家的钥匙。”
拿着钥匙,带着四人来到吴家,令四人意外的是吴家很干净,老刘解释着,“我和我老婆,有时间就来打扫一下,他虽然骗过我,但几十年的交情,他没害我,而且他死得那么惨,我也不能做什么,想着给他打扫一下房子,他老婆和孩子回来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按吴讷留下的信息,顾澈和魏竹移开书柜,果然看见墙后挂着一副铁八卦,这在农村并不常见,老刘一愣,“这辟邪的东西,怎么挂在这里?”
戴着手套,顾澈小心翼翼的取下铁八卦,入手非常重,他不得不双手捧着铁八卦,小心翼翼的放在书桌上。
在书柜第二层第七本书里找到钥匙的陆离走到书桌前,顾澈拿着一个防毒面罩,犹豫一会儿,“要不到庭院里去?”
戴着防毒面具的顾澈,小心翼翼的打开铁八卦上的暗柜,后退几步,魏竹用早已准备好的多功能杆轻轻一挑,铁八卦应手而开,却毫无异状。
顾澈走上前,铁八卦里是两封信,一本书和两个存折。
取下防毒面具,顾澈看看信封,对老刘说,“有一封信是给你的。”
“你帮我看看,”老刘有些惧怕,“我有个感觉,他知道自己会死,这是留给我的遗书,我眼皮浅,我怕自己哭。”
看一眼老刘,顾澈打开那个没有封口的信,一张银行卡掉落下来,信不长,是吴讷向老刘道歉,他说不是故意要骗他,但他相信事务所的人能把他带回地面,有惊无险,这段记忆,就算他们几十年友谊的告别,希望老刘能记住他,同时,卡里有二十万,是吴讷自己赚的干净钱,留给老刘的儿子上大学用。
没等顾澈念完,老刘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确眼皮子浅得没有一点儿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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