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奇怪了,因为克莱夫人明明就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安托万靠自己实在想不通,尝试着检索过往记忆也得不到解释。
小孩的欲言又止在老约克看来就是在组织安慰的语句,老人忍不住抹了把脸,调动五官,拼凑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没事的,安托万阁下,到了我们这个年龄,有些事是该看开了。”
老约克朝着满目复杂的小孩咧了咧嘴:“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阁下。”
“……您请说。”
“请帮克莱举行一场‘纯美’的洗礼。”
“‘纯美’的洗礼?”
安托万一愣,险些脱口而出一句“那是什么”。
好在他在开口前及时反应过来,临时把问题改成了:“克莱夫人之前没有接受过洗礼吗?”
老约克摇头:“克莱是外面来的女人,她原本并不信奉伊德莉拉,是嫁给我之后才开始定时去教堂做礼拜的,算是半路出道的信徒。”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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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接受过洗礼的人才能在死后回归伊德莉拉的怀抱,克莱跟了我那么久,我们早就已经不能分开了。所以,至少在她走前……”
情到悲处,老约克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摇头。
安托万看着眼前悲恸无比的老人,心情也不由地沉重了起来。但这种时候无论什么都会显得苍白,他只能握着老约克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腰,力所能及地安慰对方。
临走前,安托万将苏珊婆婆做的香囊交给老约克,并向他传达了老裁缝的关心和问候。
死亡的话题总是沉重的。离开老约克的家,刃和安托万一路无言,直到快到巴卜餐馆的时候,安托万才突然开口。
“抱歉,刃,下午的行程可能要改一下了。我想去一下纯美教堂。”
“好。”
刃下意识地回答,反应过来后:“等等,为什么?”
他之前一直在思考克莱夫人和那片银杏叶的事,被安托万这么一提,才回忆起更早之前的烦恼。
小孩是要故地重游、实地考察,然后找回他出了问题的记忆?
不不,他之前也说了,他的记忆只在刚来这颗星球的时候出过错,或许——
“我根本不知道‘纯美的洗礼’是什么。”
“……什么?”
“有什么办法,我也算是半路出家的。”
安托万大大地叹出一口气:“‘纯美的天使’不知道‘纯美的洗礼’什么的……这么戏剧性的事要是被神父听见了,怕不是会不停不休地笑上三天三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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