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6这是一张羊皮卷,上面绘着一株兰花,但兰花的花朵却开成骷髅形状,在骷髅的下面,笔锋凌厉地写着一段古怪的文字。
“这写的是什么?”莫问离自诩能通数国文字,看到这些字时却忍不住拧眉。
“这是夺桑门的夺命书,想让夺桑门为自己办事,便要付出代价。这是某个人想找夺桑门为他们办事,夺桑门开出的条件。”
蓝罂看了一眼,小声说:“这个人想让夺桑门为他找回爱人。夺桑门让此人取凤血,盗凤牌。”
她说着,扭头看向屋子里,这便是要取苏语的血,拿苏语的令牌。
“这是哪里来的?”君墨言和苏语匆匆出来,围到羊皮卷旁边看。
“这是从那个哑巴男的座骑上搜出来的,他们很狡滑,把这羊皮卷塞在马粪袋子里。”吴琼说。
“怪哉,既是这男人寻找爱人,那小丫头为何掺和……”吴琼疑惑地问。
“我猜,这是丫头的亲爹,带着丫头找亲娘。背着小丫头逃跑的那男子被毁了容,似乎也是哑巴,想必是受过酷刑。”
苏语拧拧眉,轻声说:“博奚果儿生性纯真,我不会看走眼,否则她不会在我身边那么久,才狠心下手。她有难言之瘾,也不敢信任我们,怕走漏风声。”
“这不是红杏出墙吗?”吴琼嘴角撇撇。
“哦,你怕妻子红杏出墙,那就好好哄着、供着、庞着,不然总有天让你喜当爹。”苏语促狭地笑。
“夫人惯会拿我们顽笑。”吴琼脸一红,嘟囔着走开。
“我似是在哪里见过这东西。”君墨言托着羊皮卷,目光投向那朵骷髅兰花。
“在哪里?”苏语眼睛一亮。
“巫岭山。”君墨言沉思片刻,合上了羊皮卷。
苏语咬咬手指,轻声说:“难道夺桑门就藏在那里面?为何总要藏在深山,大隐隐于市,也太没新鲜感了。”
“你是找真相,还是找新鲜?”君墨言用羊皮卷敲她的额,虎着脸说:“还有,你乖乖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不然我让人划烂你另一只手。”
“你这样凶,不怕我红杏出墙?”苏语说完,赶紧吐了吐舌头,躲去了莫问离的身后。
“来,来,出本尊主的怀里来。”莫问离伸开双臂,做拥抱状。
“胡闹,什么场合都这样闹。”君墨言脸色一沉,握着羊皮卷进了房间。
“生气了。”苏语冲莫问离伸伸舌头,进屋去哄君墨言,“相公……相公威武,气盖山河,腹中能跑八艘船,不会和妾身计较的对不对……相公喝茶,相公可想捏肩捶背……相公你有白头发了,哎,英雄也会老,相公你不要老……”
“闭嘴……”
“相公,我给你拔了这根白头发,你我永远青春不分离。”
“你这是存心一天不让我吃饭了?”
“相公好狠心……唔……别咬,亲就亲!”
外面的人只当听不到,只有蓝罂瞠目结舌地往里面看着。
“他们两个……”
“一双疯子。”莫问离嘴角抽抽,终于吃饱喝足,抹了唇,指着桌上的两碗菜说:“去告诉池公子,夫人很喜欢吃这两道,让他晚上再做两份。”
“是。”一名侍卫匆匆离开。
“走了,把碗筷收好,都是上好玉器,拿去当铺当成死当,把银子分给那些百姓。”他起身,慢条斯理地拂袖,迈着悠闲的步子,穿过大院,扬长而去。
蓝罂愕然立于原地,这三人的表现,哪像帝后,哪像叱咤江湖的武林之主?为何与她想像中的如此不同?
……
两个大男人出去办事,苏语舒坦地睡了一个午觉起来,一只手伸着懒腰,到院中来散步。蓝罂独坐在院中,仰头看着蓝天发怔。
“看什么?”苏语笑笑,在她身边坐下,与她一同仰头看天。
“世间女子,有几人能像夫人一样,得尽天下宠爱,尊重,呵护。”蓝罂扭过头来,忍不住地羡慕。
“若你想,那便去寻,就算今后找不到,你也尽力过了,随缘而已。寒水宫的事,你自己想清楚,一入寒水,不得回。那是要立契的,终身不得嫁人。”苏语小声说。